許邵勳這一出聲,驚動了許多人。連神斧門掌門許鬆也是呆滯了足有一分鐘,才反應過來,立刻衝出去摟住兒子,即使是男人,也不免紅了眼眶。
“好孩兒,你到哪去了,急死爹了!”
許邵勳縱然是一門之子,終究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又經此波折,眼淚也順著流了下來。“我不知道,有人一直蒙著我的眼睛,兩天給我喝一碗水,四天給我吃兩碗飯,爹……孩兒想您……”懷中的骨肉一抽一抽的哭泣,淚水打濕了許鬆的衣衫。聽完兒子的一番訴苦,更加覺得僅僅兩個月,孩子也經“瘦”了不止一星半點。
“你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許鬆看到愛子如此,心中更下了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的誓言。
“不知道,不過被抓走的還有彆的人。但好像都是分開關押的,我曾經聽到兩個看守的人在囚禁我的洞外說‘宋掌門最近抓了這麼多人,可累壞我們兄弟了’。”聽完許邵勳的一番言語,在場人都明了個大概,隻是不願多說。宋掌門,整個武林,姓宋的掌門隻有一個……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許邵勳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宋薑怎麼能不火。“誰知到你們是不是和這妖女,和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如今人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就算我們神斧門不比你們武當,但也絕不會容你們如此欺負!”
“二位掌門暫不要動怒,請聽老衲一言。”兩人沒有在爭吵的意思,戒持繼續道:“不知女俠如何結識許小公子?”
“路過武當山下,不巧遇見昏倒的許公子,便帶他回了客棧。”語言簡練,表達清晰。
“敢問女俠姓名,師從何處?”
“容殘陽,無師。”
“阿彌陀佛,如今既然疑點眾多,大家不如回去商量下,查個究竟,不可縱容罪人,亦不可冤枉好人。不知可否?”老方丈都說了,也沒有什麼留下的意義。既然有證據證明不是醉花宮做的,也沒什麼理由待下去。相對各派弟子的下落有線索,也好比無故浪費人力去滅一□□來得好。
“單憑大師做主。”
一時,醉花宮外隻剩下神、武兩派。那女子與醉花宮三人也離開了。
“宋薑,我許鬆不會放過你!”
“哼,你們有什麼勾結你們自己清楚!”
最後,金碧輝煌的醉花宮門口,一片安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亓,去查。”
“是。”
依舊像剛剛一樣,靠著軟榻,看著書。卻沒看進一個字。此時滿眼都是那女子離開的背影,和……那一絲絲發紅的發絲。
“雙,你相信一個人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麼?”
“屬下不知。但有一點不會變,就是他的眼神和習慣。”
眼神?習慣?楚微逸陷入了沉思。
入夜,東初客棧。
黑衣女子獨自坐在桌前,喝著茶。即使不是什麼珍茗,但也像享受一樣,細細的聞,慢慢的品。
此時,窗口閃進一個淡藍色的影子。女子依然坐在桌前,不理不問。
坐在床上的女孩子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擅自躺在那張並不柔軟的床上。“陽姐,我來你也不知道歡迎下我。”
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床上可愛的女孩,不由的失笑。“你內次來有認生過麼?哪用的著我迎接。”
“嘿嘿,陽姐,之後我們該乾什麼呀?”
“放人。”
“什麼?放人!內可是我辛辛苦苦抓來的,說放就放啊。”
“不放你打算怎麼辦?養著他們?”
“我又不是有錢沒地使,好啦好啊,明天就放,好不好。”
“蒽,小漣兒就是乖。”
“那陽姐怎麼獎勵我?”那女孩子調皮的一笑,從身後抱住了陽姐——我的脖子。
“今晚允許你和我一起睡。”
“哈哈,陽姐就是好!親親!”
“笨丫頭,嗬嗬……”
說起撒漣兒,倒也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三個月前,花淒指了另一條出山的路。剛一出了綠樟峰的地界,就碰到這個小丫頭。
她一個人,穿得像個小乞丐。橫躺在路中間。原本就不寬的小路就被她堵住了。
剛開始也為是個死人,又沒法繞過去,隻好就從她身上垮了過去。沒走多遠就被她叫住,理直氣壯的對我的背影吼道:“你不知道從人身上過去是很失禮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