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眉微微擰著眉，她沉靜地看著鏡中倒映著的自己——柳眉過眼，鳳眸透著無限風情，唇紅齒白，隻是少了些少女該有的靈氣。

“我會努力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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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茉莉花——香浸百家……”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兒，馮瑉靠著一把太爺椅，手中扇子慢悠悠搖著，看起來愜意極了。

“馮公子，馮公子，下一個就是月眉丫頭啦。”掌櫃靜悄悄跑過來戳了戳他。

馮瑉被打擾後一時有些惱，但看著掌櫃那明顯期待又惶恐的模樣，他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心底對那個叫月眉的戲伶有了些好奇。

月眉今天破天荒打扮得十分隆重，頭挽著珍珠寶玉釵，插著一套碧色翡翠頭飾，耳垂上各掛著三個金紋玉珠耳墜。

她的披肩上的刺繡是金玉坊的手筆，身上那紅色打底、白鶴乘雲的戲服圖案更是令人驚歎，隻是拿袖子掩著臉出場，便吸引了馮瑉的目光。

前奏結束，月眉背對著台下伸長手臂，她稍一偏頭，狹長的鳳眼風情萬種地瞥了一眼台下，恰好與馮瑉的目光對上。

馮瑉晃悠著的扇子咻一下停住了。

接下來的戲他沒再聽，滿心滿眼全是那紅色戲服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