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程在一種非常奇怪的相處狀態下吃完了早餐，葡萄實在吃不下去了也就隻能等待會再吃。

“那個……”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常戚又恰好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我隻是來拿個充電器，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告辭。”

……

“你先說吧。”常戚出去以後蔣明說到。

“我…”宋子程說不出口，他內心很不安，這個人對自己那麼好，還可能是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但自己把人家忘了…

“對不起…”宋子程實在沒有勇氣把事情說出口，隻能想到說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宋子程用手捂住臉把頭埋在膝蓋裡，因為情緒逐漸激動導致身體明顯有些發抖。

蔣明看著心疼，用手揉揉宋子程的頭發又用手圍住宋子程輕輕拍宋子程的背。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怪你，不怪你…”

宋子程覺得這樣的安慰很有安全感，像被圈進了虛無的而又狹小的空間，沒有人打擾，很熟悉…

說不定以前自己經常被這樣安慰吧…

過了一陣，宋子程不那麼抖了，他抬起頭來，因為小時候淚腺出過問題，導致現在眼眶是紅的，卻沒有眼淚流過的痕跡，顯的整個人跟更飄忽。

“對不起…”宋子程又嘟囔了一句。

“說了不怪你，人算不如天算，你沒有做錯什麼，你不用跟我道歉。”

宋子程抿著嘴不說話。

“是常戚告訴你的嗎。”

“不是，我自己猜的。”

“哦。” 宋子程又不說話了。

……

“那你…現在要不要吃葡萄？”蔣明不知道怎麼安慰宋子程，就問了一句。

“不要在彆人傷心的時候問這種問題啦！”宋子程又被蔣明怎麼突然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逗笑了。

“那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啊。”蔣明也笑了。

“你不用安慰我的，反正我自己會好。”宋子程垂了垂眼。

“你是我老婆，你委屈了我不安慰你我乾什麼，我可不是你的什麼沒用的帥氣185大帥哥擺件。”蔣明又拍拍宋子程的頭。

“彆老拍我頭，拍傻了的。”宋子程已經相信了蔣明就是自己就是自己男朋友（本來。

“傻不了。”蔣明往宋子程臉上親了一口。

宋子程手緊緊抓住被子不敢看蔣明的眼睛，耳朵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紅色。

“好了好了，不搞了。”蔣明也不逗他了，宋子程這才把頭抬起來。但抬起來的瞬間眼睛亮了亮，旭日初升，蔣明背對著晨光，從宋子程的位置看過去有些晃眼，蔣明的臉有點模糊，但宋子程知道他在對著他笑。

宋子程聽見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像要蹦出來了一樣，怎麼都壓不住。他不知道他怎麼了，他極少有麵對人心跳加速的情況，這是僅限於對愛人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