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這白袍雖然通體雪白,但是卻用銀白色絲線繡著流雲暗紋,近處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怪不得顯得貴氣無比。
張冰靈的記憶中雖然沒有出現過這人,但是張盼盼讀過原著,知道這便是玄靈門的弟子服,玄靈門作為武林第一大門派,雖然富到流油,但是又喜歡標榜自己兩袖清風,所以穿的衣服都選用的是同色暗紋的刺繡。
不過這名弟子身上沒有帶著玄靈宗親傳弟子的身份玉牌,應該隻是普通內門弟子,地位不高,張盼盼衝來人恭敬地行了禮,來人便回了禮,沒有說什麼便徑直離開了。
許是因為剛剛接待過人,韋廉還在議事廳裡,在與弟子們交代著什麼,看到張盼盼來了,他點了點頭支開了弟子。
張盼盼在原著中就是被玄靈門下的原男女主李奧天與張雪靈殺死的,現在看到玄靈門的弟子突然來無量派拜訪,心裡也有些惶恐,不知道這玄靈門意欲何為,便問韋廉:“剛剛在門口撞見了玄靈門的弟子,來我們真是乾什麼的?”
韋廉聳了聳肩:“這玄靈門大歸大,弟子眾多,但是一個會醫的都沒有,每年門派比武都會叫咱們無量派派幾名弟子去做醫療隊,萬一有個跌打損傷,三長兩短的,便可以治上一治,這會離他們門派大會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這是派弟子來下定,預約咱們今年的服務。”
張盼盼記得原書中的男主李奧天便是在玄靈門的門派大會之前四個月刺殺魘門門主失敗,掉下山崖受了重傷,卻意外洗髓換骨獲得上品資質的,他回到玄靈門之後被聖女張雪靈所救,偷偷藏在自己房中養到了李奧天完全恢複健康。
看來自己一個月前穿過來之時便是原書開始之時,張盼盼在心中默默記下了時間線,方便以後自己能將原書中的事件一一在時間線上對上。
這玄靈門門派大會便是李奧天嶄露頭角的第一場比武,他便是以在這場比武中,戰勝了所有弟子,得到了成為親傳弟子的機會。
原書中張冰靈因為李奧天張雪靈而死,而且玄靈門的掌門浩天又是個表麵一套,內裡一套的奸佞之人,張盼盼始終覺得與玄靈門扯上關係就沒啥好事,心裡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與玄靈門眾人的交集,這會聽到派遣醫務人員這事與自己並不相乾,心裡略微安定了些。
韋廉帶她回了書房,書房之中正放著張盼盼定製的分餾裝置,設備整體以紫銅打造,有牡丹紋樣,樣式花俏,在空曠沒有裝飾的書房之中反倒是有些和諧,顯得像是個裝飾似的。
張盼盼有些汗顏,想起來丹房的丹爐也是這種雕花的調調,難道韋廉真的很喜歡這種風格。
“怎麼樣,好看嗎,我特地叫人打了你最喜歡的牡丹花紋,你還喜歡嗎?”韋廉看向張盼盼,眼神期待,仿佛想要把張盼盼燒出孔來看看她的內心。
張盼盼硬擠出了抹微笑點了點頭,心裡頭有些尷尬,怪不得這張冰靈的床單被套,甚至窗簾都是這個風格,如果不是自己穿過來替了她,人家也和馬丁一樣是個美美的小仙女。
但是這分餾裝置和她預定的玻璃材質的還是有些不同,紫銅雖然已是很貴的材料的,但畢竟還是金屬,相比玻璃來說性質更加活潑,張盼盼怕這紫銅分餾裝置會與一些藥物的成分起反應,隨口問道:“就是材質怎麼變成紫銅的了?”
韋廉臉上露出了絲尷尬:“玻璃的確實太貴了些,但是沒事,你看著玄靈派不是來下訂單了嗎,做完這單便有錢了,你放心,師兄到時候定給你定個玻璃的。”
張盼盼慌忙擺手製止了韋廉,穀內現在狀況不太好她也是知道的,韋廉能擠出錢給自己定設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韋廉有難處自己也應當體諒,況且這紫銅分餾現下已經是非常足夠了,便說自己已經做完了閆青要的藥,硬生生轉換了話題。
一聽到這事,韋廉先歎了口氣:“辛苦你了,盟主這病也是來得奇怪,我本來是不想將你牽扯進來的,但是難得能接到這麼大的單子,也想著如若能治好盟主的病定是能讓無量派更加揚名武林,便隻能拜托你製藥,辛苦了。”
可能是因為穀內的事情繁雜眾多,吃飯花錢的嘴多,進項卻是很少,張盼盼覺得自己自從認識韋廉之後,每次與他說話他都會歎氣,心裡多少也是有些不忍,走到韋廉身後幫他鬆了鬆肩。
可惜韋廉的肩實在太厚了,張盼盼又沒掌握穀內推拿那四兩撥千斤的技術,按了幾下便覺得虎口酸痛,隻能改捏為錘。
韋廉覺得她有這份心已經是難能可貴,見她累了,便拿下了她的手,隻言是的對這藥材極感興趣,細細問了原料與製造方法,張盼盼一一答了,韋廉有些不置可否,托腮沉思了起來。
張盼盼知道他心中顧慮,隻能勸慰說:“師兄,你也把過盟主的脈象,盟主這病來的實在來的奇怪,咱們也隻能儘咱們所能幫他緩解些病痛,想要全部治愈確實是不太可能。”
韋廉點點頭,又皺了皺眉:“不過說來也奇怪,之前閆青隻是知道我們這的溫泉好,因此總是過來借溫泉使用,但是像如今這般讓我們幫忙治療倒是第一次,這幾個月我們也沒做什麼特彆的事,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找咱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