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我是說他必須要重新學習每一件事情，”醫生緩緩地說道，“他有能力活動，這和脊椎損傷的人不一樣，他隻是不記得該如何活動了。”

Holmes不能再聽下去了，但是醫生不顧他的感受徑自講了下去。

Chapter 52

在Watson休息的時候，Holmes到懸崖附近去散心。醫生的話像喪鐘一樣在他腦海中轟鳴。他怎麼會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認為Watson醒過來就萬事大吉了呢？

他想起了醫生的話。“他的情況要比預想的要好。以後隨著複健他會想起更多，但是我們現在不能這麼樂觀，一切才剛剛開始。記住，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大腦到底傷到什麼程度，我們不知道他的記憶還保留多少。比起那些他能夠重新學會的能力，我們更擔心那些過去的記憶。”

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接受Watson不認識他了的現實，難道還要接受更多？他還記得他們過去在一起的時候嗎？貝克街？他的妻子？他的朋友？阿富汗戰爭？

記得在昏迷之前的事情並不代表他記得其他事情。生活能力的喪失和記憶的缺失，他不知道哪個更讓他難過。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他的錯，如果Watson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他會把那些事都慢慢地講給他聽。

他把腳下的石頭用力地踢到懸崖下麵，落入海裡。

Chapter 53

一個又一個，Holmes發泄般地看著石頭沒入波濤之中。

“我必須事前提醒你，Holmes先生。根據我的經驗，絕大多數的家屬都不能忍受看著自己的親人像個低能兒一樣，去學習那些最基本的能力，去學習如何自理。每個人都會同意在這個恢複階段你把他交給我們，事實上，回避比參與到這個過程更為明智。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真的能受得了那些嗎？”

他能忍受那些麻煩和辛苦嗎？更重要的是，他會對Watson的恢複有所幫助嗎？他的留下會不會使Watson更尷尬，更沮喪？

還有，Holmes痛苦的想到，如果以後Watson發現他之所以會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他還會原諒自己嗎？

他用抖動的雙手捂住臉，聽著海浪在崖下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