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 薛明燦感覺世界很玄幻……(2 / 2)

自從那天晚上,由周熠主動開始了那個“不明不白”,然而纏綿至極的吻後,舒放跟周熠之間就進入到了一種比前陣子的冷戰期,還要微妙的氛圍之中。

舒放對於自己受傷第二天清晨從周熠懷中醒來,以及起床時發生的事情,一概不談,但也儘量不再避開周熠了。

而周熠這邊,也如同真的失憶了一樣,配合舒放得緊,似乎隻要舒放不提,他就能夠忍著一直不問。

就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的兩個人,不僅奇奇怪怪地靠著“行為藝術”在眾人眼中“和好了”,甚至還能夠憑借著“打啞語”這種高難度的溝通方式,讓彼此關係更上一層樓……一旁得以在訓練時近距離觀察二人相處模式的薛明燦,此時睜大了一雙狗狗眼,目瞪口呆地掛在自己好兄弟溫千寒的肩膀上,表示:雖然他看不懂,但是他大為震撼。

說到薛明燦,為什麼他突然能夠在訓練時,有幸觀察到狗糧的製造過程了呢?那當然是因為八層的全體人員,都毫不意外地被選為了快班練習生,成功進入到第二階段的訓練之中。

要知道,經過前期的刻苦訓練,不僅周熠的舞蹈已經完全到達了出道的水準,舒放其實也差不多,正如考核老師所言,除了個彆舞蹈技巧上還需要潤色,某種程度來講,舒放舞蹈的美感,是他人難以複刻的。

至於薛明燦跟溫千寒,能夠進入快班也都是憑借自己強悍的實力,並不存在有“特殊關係”或者走後門一說。

於是,想學學新口味課程的八層“舞蹈尖子生”們……都不約而同且借口一致地開始“護送”受傷的舒放,上起了聲樂、rap等不需要“動手”的課程。

受寵若驚然而並不是很想被“寵”的舒放,沉默地偏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雷打不動、似乎打算長期采取懷柔政策的“活動發起人”——周熠……

舒放:“……”最終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看著不遠處“溫馨又和諧”的幾個人,勉強被選入快班的周洲,嫉妒得恨不得將被眾人維護的舒放,連骨頭都嚼爛,然而,目前的周洲屬於泥菩薩過江——保住自身晉級名額都費勁,哪裡還有精力折騰其他的事情,所以他也隻能乾看著舒放,憤恨地咬碎一口銀牙罷了。

時間緩緩流逝……

在接下來的訓練過程中,警察先後又有幾次來到LK,找了幾位與案件相關的人員,單獨前去談話。

令大多數人詫異的是,看起來陽光乖巧、跟這起事件一點關係都不應該有的周洲,居然也被叫去談話了。

“由於宿主改變了眾人對自己的印象,憑借努力通過了考核,又獲得了幾位氣運之子的好感,尤其是周熠的好感,所以,大氣運已經慢慢流回到宿主的身上了。”係統及時提醒道,“儘管因為證據不足,很難讓周洲在此次傷人事件中的教唆罪名成立,但是,周洲身上餘下的大氣運,會因為引起眾人的猜忌而加速流失,就像是螞蟻雖小,但隻要努力地打開一個缺口,千裡之堤終將毀於蟻穴。接下來,眾人對周洲的濾鏡會越來越小…… ”

聞言,正在某人陪同下練習著發聲的舒放,隻是平靜地回複道:“嗯,知道了。”

看起來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係統想。

其實係統並不知道,即使舒放確實答應了它,要完成所謂的任務,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舒放更多的……隻是在做自己,所以他並不會因為周洲過得不好就感到所謂的快意。

從這個角度來看,舒放跟周熠的確很相像,他們都更加專注於自己的人生,而非他人的。

舒放喜歡做好自己的事情,過好屬於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正因為如此,抑鬱的舒放才會主動地去調節自己的情緒,努力地降低著自己發病的頻率,並且,大多數時間裡,舒放都能夠做得非常好,即使……舒放的病情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嚴重的多。

舒放這個人無疑是極度矛盾的,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儘管他一方麵無法抗拒地沉淪在黑暗之中,但是另一方麵,也無比地……渴望著光明,而此時的周熠,就是舒放不知前路的……耀眼光明。

練習得有些累了的舒放,略顯放縱地將自己沒受傷的半邊身體,黏糊糊地貼近周熠,倚靠在了周熠身體的一側。

周熠習慣性地瞅了一眼舒放胳膊的姿勢,然後就十分自然地繼續低頭、沉默地研究著樂譜。

對此……坐在旁邊的薛明燦表示:嘖,簡直沒眼看。

然而……

沉迷於吃狗糧的薛明燦並沒有注意到,再次被他順手攬住肩膀的溫千寒,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