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對比,我突然發現,爺爺賣出去的刺繡真的好少好少,多數是來旅遊的叔叔阿姨買的,他們對爺爺的作品那種驚歎的聲音,不亞於他們看見那些不穿衣服的人時發出的聲音。
我聽講過一句話,至今記憶猶新:“這種封建的村子居然還有此等作品!”沒有很明顯的表達讚美還是貶低,但我能聽出他們對爺爺的作品所感的驚訝,是欣喜的,讚美的。
但除了再次來邀請我爺爺離開這個地方的,沒有人會再來。
我也問過爺爺,為什麼不離開呢,他們都不待見你啊?
那晚也很黑,隻有昏黃油燈照亮了爺爺那長滿了褶皺的臉,灰白的頭發和胡子在燈下顯得祥和,拿著針線的手顫抖不已,卻還是堅持要穿過細小的針孔。
他說
“思想無法用一朝一夕來改變,大山裡的人走不出大山就是因為可笑的思想。如果能我的力量改變他們,哪怕是一星一點,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