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陽光晴朗,一切事物都沒有與平時不同的地方。譚啟坐在殯儀館的凳子上看著陽光被牆壁擋在外麵,他沒有什麼表情仿佛坐的是原先家裡的沙發一樣,隻有手上拳頭緊握著。
譚啟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骨灰盒,輕輕的說:“看,老頭,什麼東西都沒有變,變的隻有我們家。”他慢慢的收回眼神,撿起地上的骨灰盒走了出去。
外頭的陽光瞬間躲了起來,就跟要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譚啟愣了一下,輕輕勾了下嘴角嘲笑道:“還真是所有東西都不想和我們搭上關係啊。”他帶著骨灰盒獨自一人走到墓地將它放了進去,周圍一個親戚都沒有,沒有陽光,沒有雨水,連風都避之不及。譚啟將他埋好然後說:“老頭,看到沒?隻有我一個人還願意過來……”說話間鼻尖突然酸了一下,譚啟咬了咬牙關又繼續說:“安心走吧,那堆爛攤子我會解決的,死好人當到頭沒人領你情。”說完又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墓上的照片走了……
池易聞從墓後麵的樹蔭下走了出來,他早就在新聞上看到了車禍的場麵,望著譚啟逐漸走遠,池易聞拿起放在樹蔭下的花,走到譚啟父親的墓前輕輕地把花放下說:“譚總,謝謝您之前的幫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池易聞您六年前資助過的那對兄妹中的哥哥。你兒子說你是死好人沒人記得你的好,實際上大家都記得,但是現在誰都不想被這個風波牽扯上,白家勢力太大了,不過我相信這個風波過去後,你的兒子一定會得到很多幫助……這段時間我會幫你的兒子度過一些難關,你安心的走吧,好人肯定會有好報的。”
池易聞說完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太陽輕輕的笑了一下“太陽總會出現的,遲來不是因為厭惡,而是迫不得已。再見,譚總。”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陽光灑在那束潔白的菊花上,散出了柔和的光圈,花瓣上的水珠悄悄的滑落像聖潔的淚滴,樹上的鳥鳴聲也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