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隻有在懂法之人麵前才是相對公平的。可往往這個世界,太多人不懂。在信息與知識不對稱的情況下,法律很有可能不再是保護個人權益的工具,它可能會成為一把剝削的利器,將不懂法之人殺得片甲不留。”
玦影默默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說,這是我的正義感作祟也好,還是我那糟糕的職場運氣也罷。在我還是學生時,在律師事務所實習的時候,遇到的案例大多淋漓儘致展現了法律的不公平——首先,委托人大多是懂法之人,因為很多情況,不懂法之人可能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的權益受損,更不知道如何才能維護自己;其次,勝訴的人往往也是懂法之人,不論是贏得光明磊落,還是鑽了文字遊戲的空子,往往越懂法,贏麵就越大,損失便越小。所以,法律在我看來,在真實的案件中,很多時候,起始點就已經很不公平了。”
“所以你成為老師,開那麼多公開課,是希望讓更多人懂法,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玦影道。
“嗯。有沒有覺得很理想化?”
“不會。” 玦影淺笑,繼續說:“一生中,每個人都在追逐自己的價值,能給更多人帶去保護的力量,這是件很偉大的事情,不是理想。你那門變態心理學公開課,也是希望讓更多人正視心理疾病,不要因為恐懼無知,而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
“真想現在抱抱你。” 居夜宸輕聲道。
“那為什麼要去考那麼多國家的律師執照?” 玦影突然想到了居夜宸的簡曆。
“大概是因為年輕的時候,除了讀書,實習,□□,好像真的也沒什麼特彆想做的事情。” 可能是泡湯太過讓人放鬆,居夜宸回得過於隨意,然而,這話音剛落,他就有了疑慮。
果然,玦影陷入了沉默,居夜宸也沒有再繼續說話。
她介意了嗎?
過了好久,對麵才又出了聲:“居夜宸,你不是一開始問我為什麼要當助教?”
“嗯。”
“現在想想,無論是舞台上的自己,還是教室裡的自己,不都是在帶給彆人快樂嗎?其實也沒什麼差彆,都是在做一件讓人幸福的事。”
“影,我想吻你,現在。”
玦影垂眸,淺淺笑著。
下一秒,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轉過了身。
他們探出了本就不高的竹圍,深深吻了起來。
夜,靜靜的。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