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著了。
… …
晏洋不知睡了多久,隻是醒來時,背上仍有一雙手在緩緩按著。那雙手力道較之前重了不少,並且整個人還極其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背上。晏洋稍有不滿,但也沒說什麼,直到背上那人不知使了什麼蠻勁,猛壓到了什麼穴道,他終於忍不住失態喊了一聲,直接扯掉眼睛上的棉布,抬起上半身。
身上的女人一個沒坐穩,身子側了幾分,晏洋一把拉住,一看是曼小姐,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怎麼?搞起副業了?” 他沒有生氣,反倒不懷好意地問道。二十八歲也不小了,怎麼惡作劇起來像個八歲小朋友。
曼小姐在晏洋結實的臂膀中像一隻精致的淺燒陶瓷娃娃,她早已穿戴整齊,神色平和,不慌不忙道:“看你睡得死,叫都叫不醒,就差打你屁股了。”
晏洋輕笑一聲,也不鬆開摟在她腰上的手,語氣反而輕佻起來,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對我怎麼樣呢。”
“你要看到一個像死豬一樣的女人趴在那裡,還打著呼。你還能想什麼?” 曼小姐壓低了聲線,甜美的音節在男人懷中縈繞,她伸長了脖頸夠到了晏洋的唇,小啄了幾口,緩緩放開,道:“背部肌肉倒是不錯。”
“明天一起吃個飯?” 晏洋神色暗了幾分,笑得迷人。
“我外拍可能會晚,可能隻能宵夜。”
“我在翡翠酒吧等你,就在餐廳旁邊。我整晚都在。”
他們的偶遇太過頻繁,頻繁到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需要留一個聯係方式。以至於第二天深夜,晏洋西裝筆挺在翡翠酒吧守到午夜十二點,卻未見曼小姐出現。當下,他根本束手無策。
最後,他去了酒店前台,猶豫半天才問出口:“那個… …那個中國攝影團還沒回酒店嗎?”
“晏洋先生,他們一小時前直接取消了所有酒店住房。好像是在當地停留太久,趕不回來。”
“有留什麼簡訊嗎?” 晏洋感覺一陣憋得慌,根本沒有細想為什麼錯失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豔遇會令自己如此神色慌張。
“沒有。”
很好,這女人,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