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怎麼受傷了?” 嬌羞的吞咽還沒來得及下口,居夜鶯一聲驚訝,一個重力推門,便衝了進去。
黎雲天嚇得不知所措,一時間,手邊也撩不到什麼衣物遮掩,慌亂之下,隻能趕緊先將腰間的浴巾係得更緊些。
這小妮子怎麼吃飯吃得那麼快。
“你傷成這樣怎麼不早說,洗澡傷口還碰水了?” 居夜鶯毫不猶豫地拽上黎雲天的臂膀,也顧不得男人無比尷尬的表情,一下子就將他按到了椅子上。
她利落解下剩餘的繃帶,見創麵滲血,看著還像是新傷,便不自知地撅嘴埋怨了起來。
“怎麼受傷的?什麼時候受傷的?” 她一邊挑眉打量著黎雲天,一邊又小手亂揮,夠著書桌上的急救箱,大有一種要對熊孩子家法伺候的嚴肅感。
“今天出門時,不小心弄傷的。”
“摔的?碰哪了?”
“摔的,磕到路邊的瓦礫了。”
“你是怎麼摔成這樣的?” 居夜鶯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就是摔的。” 黎雲天假裝鎮定。
“真的?” 居夜鶯微眯了眯眼,不依不撓,狐疑問道。
“真的。”
居夜鶯頓了頓,挑了黎雲天一眼,這才半信半疑將頭埋了下去。
“有沒有處理乾淨啊?”
“找其他醫生看過了。”
“傷口不淺。破傷風針打了嗎?這情況,你還得吃藥的。”
黎雲天淡淡嗯了聲,目光卻極為柔和。他靜靜看著居夜鶯處理撕裂傷口的乾練模樣,望著女人濃密微顫的睫毛,聽著她喋喋不休的叮囑,也接受那個女人嘲笑自己莽撞得像個孩子——他乖順得就像是一隻忠誠而高貴的杜賓犬。
其實,也沒多大的傷,所幸也隻是創口輕微撕裂,縫合線並沒有斷,但此時此刻的黎雲天好像就是喜歡上了被居夜鶯這樣過度關心著,他就是這樣不動聲色,放任他喜歡的女人對著自己小題大做。
他洗澡,的確是覺得落儘彈灰的自己太臟了,怕被女人嫌棄;而傷口滲血,其實是挪動床位時,不小心扯到的。他不動聲色瞥了眼對麵的單人床,見中間的縫隙大了許多,這才寬心地鬆了一口氣。
清創包紮好,居夜鶯才意識到自己湊得有些近。她趕緊又站了起來,那騰出的雙手無處安放,開始下意識蹭起了後背。
“學長,抱歉。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就是… …”
“謝謝你。”
黎雲天仰頭凝視著手足無措的居夜鶯,淺淺笑著,迷人至極。
隻不過,居夜鶯似乎並沒有被迷倒,反倒噗嗤笑出了聲,隨即又捂上了嘴,憋了許久竟然還笑得更張揚了。
我難道很好笑嗎?
黎雲天頓了頓,垂眸數秒,這才意識到上半身□□的自己,這身子的色差竟然還有些大。雖然手臂和臉依舊看著白淨,但與緊致的胸膛腹肌一對比,還真是深了好幾個色號。一時間,他也覺得這樣的自己看著有些滑稽,不禁靦腆輕言道:“好了,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