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瑟在他的光芒之下是暗淡的,是次要的。
這種不公平的對比讓鬱瑟討厭他。
在僅有的幾次交談中,鬱瑟對池欲總是出言不遜,尖酸刻薄地評價他。
大部分的片段中並沒有明說池欲是如何整治鬱瑟的,但以今天他的手段來看,鬱瑟有苦頭吃了。
手機的對話框貼心地彈出一句:“請按照原文表現哦。”
鬱瑟點點頭,她跪坐在地毯上,靜了好一會,在手機上輸入:“我在這些片段之外的做的事情會影響劇情嗎?比如……和主角一起抽煙?”
“請宿主放心,您隻需如實還原書中描述出來的片段,其他時刻您的行為並不會影響劇情的發展。”
也就是說隻要鬱瑟還原那些原文片段就能保證劇情不出錯,至於她其他時刻的行為就隨她便。
“我最後是會嫁給一個beta嗎?”
“是的宿主,這是書中劇情。”
第二天的早自習是英語老師的,她五十多歲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常常早自習就要講題。
昨天晚自習的質量不好,交上去的作業做的一塌糊塗。
英語老師剛進班級就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們豬油蒙了心,剛開學鬆懈,罵了幾分鐘又發下來一張試卷讓他們早自習就寫完。
鬱瑟的作業早上才交,英語老師把她叫到講台邊上,邊批改邊指導。
鬱瑟的成績不錯,一份試卷批下來基本沒幾道錯題,英語老師難得露出幾分笑意。
鬱瑟對著教室前門站著,她目光一瞥,看見教室門外露出一顆腦袋的王悅玲,正和她比著手勢,示意自己想進去。
王悅玲的座位兩旁都是比較高的學生,再加上英語老師光忙著罵人了,一時間竟也沒發現王悅玲遲到了。
鬱瑟點了點頭,彎腰對著正在批改試卷的老師問道:“黃老師,我不太明白這道題。”
鬱瑟點的是一道比較難的閱讀理解,昨天很多人選錯了。
黃老師把自己的做的試卷攤開,上麵大片的紅筆勾畫痕跡。
她開始給鬱瑟講題。
王悅玲就趁著這個功夫回到了悄悄地溜回了座位。
下來早自習,王悅玲遞給鬱瑟一瓶果汁:“早上謝謝你!你們這個黃老師好嚴格。”
“嗯,但她教得很好。”
“看出來了,”王悅玲一邊飛快地抄著鬱瑟的英語試卷,免得第一節上課時候被黃老師發現,一邊忙裡偷閒和鬱瑟說道:“我來得晚是因為昨天在吃瓜,淩晨兩點多才睡,你知道昨天西塢高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鬱瑟搖頭:“不知道,我不太關注這些。”
王悅玲以前是七班的,這個班級在整個學校都很有名,上課拉家常,下課聊八卦。去他們班兜一圈,哪個老師剛懷孕,誰和誰剛分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二分班之後王悅玲的班級也是被打得最散的一個。
王悅玲換班的這幾天憋壞了,她也不管鬱瑟感不感興趣,直接說了:“昨天西塢高中約架,在三白街的酒吧外,打得巨猛,警車都開來了好幾輛。哎吆,都拿刀了,酒瓶砸頭,我朋友說有幾個人被打得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還是救護車拉走的。”
王悅玲後麵坐了一個短頭發的女生,伸著脖子好奇地問:“真的假的,打得這麼嚴重不會坐牢嗎?”
“坐牢,”王悅玲“唰”的一下翻過試卷,手上的動作不停:“拜托能上西塢的人還怕坐牢,人家隨便動動手指就擺平了好嗎?你以為那些alpha,omega和我們這群苦逼beta過的是一種生活嗎?”
那個女生認可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是誰和誰打架啊?什麼深仇大恨值得這麼大打出手?”
“你問到點子上了,”有人捧場讓王悅玲找回了點在七班的感覺,她轉過來先和鬱瑟對視,又看向後麵的女生,接著故作神秘地提問:“池欲你們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