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讓他閉嘴。
“得得,少爺不愛聽,小常子閉嘴了。”
常瑞量數值量了好一會,越量臉色越差,末了要給池欲注射抑製劑的時候看見他脖子上的傷,頓時怒了:“我說大少爺,您都到易感期了還出去打架啊?您自己的身體情況您不知道啊,再這樣下去我看你乾脆把腺體摘了算了!”
池欲也不多解釋,隻說自己不得已動手。
常瑞看池欲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清楚自己問不出什麼,但嘴上還是憤憤地說道:“這麼深的劃痕多久才能長好,彆留了疤,那可不好看……”
“這次發情期的數值還是不正常,好不容易調理好了,上次那個omega易感期誘導試劑一喝,完了,回到原點從頭開始吧,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調理好……”
常瑞的醫術沒得挑,就是話太多,池欲皺著眉抽煙。
常瑞正說得興,看池欲皺眉更加火大:“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你說腺體有點問題也就算了,你反正家世好,靠著你那張臉也不愁找不到alpha。
“但是現在問題是腺體不正常它影響你其他器官啊,難道你想回到一激動就會痙攣的時候嗎?不是我說話難聽,你說你將來萬一找到個對象,想跟人家做點什麼,結果衣服還沒脫你手開始抖了,像話嗎?”
池欲歪頭方便常瑞處理脖頸上的傷痕,也不搭話。
常瑞繼續絮叨:“而且小少爺,算我求求你了,你天天對象換個不停,能不能挑個順眼的alpha做個臨時標記,咱暫時先把這信息素穩定下來行吧?
“就今天這個鬱瑟,不是這地方您丟屈尊紆貴的來了,怎麼又讓人走了。”
池欲回神接話:“讓她訂房間不是為了這種事,她什麼也不懂,還是小孩。”
“呦呦呦,還小孩呢。我講了那麼多池大少爺不會就聽見一個‘鬱瑟’吧?”
池欲確實是沒留神聽常瑞講話,他說道:“彆廢話了,注射吧。”
omega抑製劑是經過低溫冷藏的液體,注射進腺體引起一陣冰涼的抽疼,腺體的疼痛不比其他,一點細微的疼痛都能被放大無數倍,但池欲能忍,仍然平平靜靜地抽著煙。
池欲的表情在煙霧中看得不是很清,隻有夾著煙的手修長有力,手臂上收緊的肌肉線條格外優美,充滿著冷峻桀驁的美感。
池欲的後頸一片濡濕,皮膚溫度也很高,但麵上卻很冷靜,甚至還能清醒地和常瑞聊天,拋去腫脹的腺體和異常的數值,簡直就跟沒事人一樣。
但事實上按照常瑞所測量的數值,池欲這次易感期來勢洶洶,要是放在其他omega身上估計早就神誌不清了。
常瑞有時候也佩服池欲,頂著異常的腺體還這麼能忍,平心而論,要是換成他自己,常瑞做不到池欲這麼平淡。
但這樣下去畢竟也不是事,常瑞把抑製劑注入池欲腺體,勸道:“這藥是專門為你配置的,有效成分濃度高,可能很疼,你忍著點。我說真的,找個alpha做個臨時標記吧。”
池欲好一會接話:“我談戀愛純粹是我愛玩,但要我做臨時標記,”他不屑地笑了一聲:“沒門。”
臨時標記能夠幫池欲暫時穩住信息素,但他不願意,就樂意忍著,誰也強迫不了他。
常瑞沒招,又說道:“那個顧什麼雲的事情你媽已經知道了,順著道路監控找到了一家廢棄工廠,他應該把剩下的藥劑扔那了,不知道被誰撿走了,還在查。”
顧連雲過生日的地方是一家隱私性很強的會所,老板手眼通天,對外宣稱全會所無監控,在裡麵乾點什麼有人不會有人知道,因此深受各家不學無術的二代們喜歡。
但這難不倒池家,想查證據,有的是辦法。
池欲煙抽得差不多了,鬱瑟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梔子香,和她待了一會後自己身上似乎也有這股味道了,厚重的煙味間這股味道總是能冒出來。
淡甜的冷香,不太符合鬱瑟的外表,但也意外的合適,池欲按滅煙蒂,說道:“先讓人去找監控,不急,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