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真厲害 可憐,真可憐……(1 / 2)

池欲這句話說完,鬱瑟才放下手,她走過來,坐在池欲對麵。

池欲等她走過來慢慢收了笑,目光淩厲,問道:“給我擺譜?”

他頭發沒有擦乾,濕潤的頭發烏黑的像新墨,水珠沿著發尾順著他脖頸往下滑,鬱瑟的眼睛不自覺地盯著水珠,看它沒入寬鬆的衣領,然後回答:“沒有。”

鬱瑟這雙又大又圓的小鹿眼看什麼都明顯,半點都藏不了。

池欲見她從坐下就盯著他脖子看,目光裡雖然沒有旖旎之色,也不讓人覺得冒犯,更像是好奇,但他仍然說道:“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聽我說話。”

鬱瑟依言抬頭,對上池欲銳利的眼神,她的目光偏了一瞬,又重新對視,認真地回答:“沒有擺譜。”

“沒有擺譜?”池欲嗬笑一聲:“剛剛還讓我三番兩次地請你?”

鬱瑟沉默。

池欲等了一會,不耐煩地屈指輕扣桌子:“說話,不許再這樣了。”

鬱瑟低聲抱怨:“你先讓我走的。”

她聲音小,但池欲聽得見。言下之意是在怪他,本來能好好的說話,誰讓池欲先為難人。

池欲之所以擺這副姿態,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他要是真的發火,早就在鬱瑟第一次拒絕他的時候就讓鬱瑟滾了。

他不過是覺得生平第一次給人道歉,心理不痛快,要找找場子。

池欲接著冷笑,目光如炬,審視著鬱瑟,與神色不匹配的是話說的不重:“你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還怪上我了?”

鬱瑟說:“沒有。”

她就回答兩個字,這兩個字也不算敷衍,但池欲發現她的眼神又飄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池欲沒擦乾頭發,水珠順著發梢往下滴,他意識到是這些水珠吸引鬱瑟的注意,池欲挑眉:“要不然我擦乾頭發再和你說話?”

鬱瑟抬眼看他,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像蝴蝶忽飛,看向池欲的目光坦然中帶著些許愧疚。

池欲伸手理了理衣領,回想是不是昨天偶爾的大發善心讓鬱瑟誤會他是好人了,才敢這樣放肆地忽視他的話。

他衣領並不亂,沒什麼好理的,手拂過衣領就放下,瞧見鬱瑟神色不由得一愣。

池欲不習慣移開目光,從來都是彆人避開他的視線,他和鬱瑟對視。

她的眼睛很大,說是鹿眼不甚準確,眼角和眼尾有明顯的銳利線條,天真懵懂卻不愚蠢,清澈明亮卻不至於寡淡。

池欲的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片刻後他側目,躲開鬱瑟的眼神,意味不明地說:“看你男朋友也是這樣的?”

鬱瑟不懂:“什麼?”

池欲微微往後仰,拉開和鬱瑟的距離:“我說你可以走……沒什麼。”

可是鬱瑟聽清了,她真誠地說:“我沒有男朋友。”

池欲沒有多激烈的反應,他聽見這句話回過眼神打量著鬱瑟,似乎在判斷鬱瑟的話幾分真假,他說道:“沒必要對我撒謊。”

她想起來之前池欲昨天問她是不是單身,鬱瑟後知後覺:“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談戀愛。”

鬱瑟言語懇切,她問道:“你怎麼會誤會我呢?”

鬱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池欲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但麵上不顯,說道:“沒談就沒談,沒談更好,你現在這個年紀好好學習才對。”

但這話敷衍不了鬱瑟,她非要問原因:“告訴我吧。”

她和池欲就見過兩次麵,但那兩次並沒有什麼讓人誤會的點,除非池欲還遇見過她,可是鬱瑟毫無印象。

再說,鬱瑟從沒有和誰過多的交往過,怎麼會這樣誤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