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 我是眼瞎心不瞎,你是眼不瞎心瞎……(2 / 2)

“我後來想了想,應該是當年大戰時,不小心被神燈破損時的神力所傷造成的,所以找到神燈也許就能找到複明的辦法。”

“主人放心,屬下定當竭儘全力,為主人找到神燈。”

清念怪自己這次是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想戰神再繼續為眼瞎之事煩心,便生硬的轉了個話題:“公子,您剛剛說掌櫃閉著眼睛確是能走回去,不覺得不然,凡人不比神仙,總有失誤的時候,我就不信他在這黑燈瞎火裡一次都不會磕碰。”

玄霄聽出了清念話裡的意思,知道他有心岔開話題,於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就來看看,他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路到底走的怎麼樣!”

清念使出靈力遙看掌櫃走的如何了,玄霄也使出仙力向客棧四周散去,感知掌櫃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兩人就看見掌櫃在這黑夜裡,信步前行,雖然看不見,但是步伐不快不慢,不確定時,還是時不時用手向前探探,待到確定後,又毫不猶豫的往前走,但這種情況極少,黑夜裡篤定路況的時候還是比較多的。他邊走邊嘴裡念叨:“以前聽到過來往的官爺提過,這越是富貴地方的人,喜好越是特彆,女人喜歡的乏了,就私下裡養男寵,換著花樣玩。斷袖之癖,龍陽之癖,今日一見,真是世風日下啊!可憐我們這窮鄉僻壤連飯都吃不起,錢都沒有,更連婚都結不起,娃都養不了,窮人們都隻能去月老廟哭求姻緣。哎,真是......”

聽到這裡,兩人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尷尬的收回了仙力和靈力,不再探聽。劍靈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急忙丟下一句:“主人,時辰不早,我先睡了。”就立馬變回劍身模樣,立在床邊,一動不動了,心裡早就咒罵起來:“我真是出的什麼餿主意,讓主人聽到這等汙言碎語,編排自己和主子,真該死,真想捶暈自己!”然後又不禁疑惑起來:“凡人當真有這樣的癖好嗎,咦~ 還是不要想了。”

玄霄聽到掌櫃說的話,先是尷尬沉默了一會,然後也就不以為意了,倒是清念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自己沒頭沒腦搞出這麼多事情,自己倒先受不住躲了,堂堂戰神劍靈,竟然臉皮這樣薄,這可一點都不像我。

玄霄看了一眼床頭,靜靜的立著神劍,搖了搖頭,一揮手,滅了燈,便躺床上休息了。

翌日清晨,客棧的兩人早早就起了,清念還是習慣地幫戰神穿衣。

一夜過後,清念似乎也忘記了昨晚的尷尬事情。邊幫戰神穿戴衣服,邊問戰神:“公子,我們今日去哪裡打聽附近那山的情況。”

玄霄說:“自然是去這個村的土地廟找土地仙問。”

清念:“啊!找那個醜土地公。”

玄霄無奈:“你怎麼還記得那個人,再說那人不一定就是土地仙。你怎麼總是以貌取人呢,那人是這樣,總說他醜,客棧也是這樣,黑燈瞎火就說這裡像黑店。”

清念不以為然,說:“主要是那人一臉灰土一頭鳥窩,衣衫不雅,再說這窮鄉僻壤竟有仙人,不是地仙土地,我想不到他是誰了。”

玄霄:“那要不是呢。”

清念:“不是最好,可以順利問到附近情況。”

玄霄又問:“可如果真是呢?”

清念悻悻的說:“瞧他昨天的模樣,如若我們都找上門了,他再不肯說,就打到他服氣,肯說為止。”

玄霄搖搖頭說:“我怎麼覺得你的智商和脾性和我這麼不搭呢,你這樣子到底是隨了誰?”

清念驕傲的揚聲道:“當然是隨了主人,主人可是戰神啊,戰無不勝,三界聞之膽寒的人物,身為主人的劍靈,當然不能甘落下風,輸了氣勢。”

“......”玄霄瞥了一眼清念,接著說:“若真的再見那人,你怕是認不出來了,絕對不是你昨天見到模樣。”

“怎麼可能!我可是記性好的很,這點更加隨了主人。”

“你怕是這一年多隨了我的瞎,隻不過我是眼瞎心不瞎,你是眼不瞎心瞎。”

“哪有,主人你何故這麼說我。”清念噘噘嘴。

“我昨日聽那人說話聲音清新脆朗,此人樣貌必定也像他的聲音一樣,清澈俊朗,是個翩翩少年郎模樣,你昨日見到他的樣子,肯定是跟我打了那一架才失態至此,畢竟三界中能堪堪承受住我殺意劍氣的不死也殘,那人勝在反應機敏,擦邊躲過了我的劍,不然哪能隻是那副你所謂的醜樣子。”

清念不服氣,說:“是不是,去了見了就知道了,衣服穿好了,我們這就走。”

玄霄讓清念引路,邊走邊說:“還有一點,那天他的神侍及時出現趕來,我便發現了他和他的神侍身上有珈藍之印。這說明那不是普通的神侍,那人也不是普通的地仙,他們之間應該不是普通的神侍和主人關係,因為如果隻是普通主仆關係,隨心侍奉就好了,就像你我一樣,為何要以元神為介,性命相綁這樣極端方式的締結神約,正常的仙人都不會如此,此事頗為蹊蹺,不管是或不是,如果真的再遇此人,你要小心為上。”

清念非常認同玄霄的一番分析,感慨說:“主人觀察於微分析的太對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些。”

玄霄說:“因為你太過以貌取人了,讓表象蒙了你的眼,不對,你的心。”

“......”清念默了片刻說道:“照主人這麼一說,我倒突然很想再見見昨日那人和他的神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