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看見主子把變成一隻野猴,不敢變回去,隻得不滿的一個勁地手舞足蹈,吱吱地叫嚷道:“主子,主子,憑什麼您是狐狸,我就是隻醜不拉幾、黑不溜秋的野猴子。”
玄霄昂首挺胸,不慎在忽的輕飄飄地說道:“話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挺適合你的,不覺得嗎?”
“......!”清念不想說話了,想去旁邊默默地哭一會。“那為什麼您把自己變成狐狸,不是兔子?”
“你覺得你家主子像那溫順,可以隨便被人抱在懷裡擼毛的兔子嗎。”
清念高舉雙臂,跳著叫道:“那也不是狐狸。”
隨即玄霄昂首闊步向前走去,邊走邊說:“什麼狐狸,是狐仙,你家主人要變也要變個有靈性的物。”
清念想在一邊乾嘔。
玄霄先用仙術將自己和清念護了一層仙印,這層仙印即使司命來了都決計察覺不出是神仙假扮的。玄霄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側頭邪魅的一笑朝向清念現在這個正在氣的跳腳的傻猴子,然後漏出鋒利的獠牙。
清念忽覺背脊發涼,感覺要大禍臨頭。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玄霄先是用仙術弄傷自己一隻前爪,然後露出鋒利的獠牙的撲向猴子,與他打做一團,就這樣一狐一猴邊打邊滾,滾到了一堆兔子吃草的草叢裡,打破了這裡的和諧寧靜。
猴子明白了主子的用意,順便使出了吃奶的勁發泄著心裡的不滿,打了片刻,狡猾地狐狸當然也沒有讓猴子討到一絲好處,氣急敗壞的猴子抓起一旁草裡一顆堅硬的石頭就朝狐狸砸去,半點沒留情。要說這是演戲,不不不,這可是清念慢慢萬年人生裡的最醜最高光時刻,泄著私憤拚經全力的用爪子抓,牙齒咬自家主子。他可是在夢裡不知道夢了多少回了,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即使醜點也認了。
狐狸也沒有躲。就在石頭快要砸到狐狸時,一擊急促的仙術將石頭擊碎,仙術擦著狐狸毛而過,劃下幾撮狐毛自空中悠悠飄下。
安之抱著兔子,從竹子上輕輕躍下,落到狐狸旁,他一手接下空中的狐狸毛,一手放了兔子,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瑟瑟發抖的狐狸,看著它安慰似的衝它一笑,然後輕輕地吹掉了手裡狐狸毛,溫聲說:“好了,彆怕,你安全了,有我在,它傷不著你。”
狐狸蜷縮著受傷的前肢,裝模作樣茵茵的叫著,聽著有些淒慘。安之看著狐狸受傷的前肢,有些不忍,隻好把他抱起來,邊走邊撫摸狐狸的毛說:“彆擔心,我帶你回家療傷,你會好起來的。”
猴子見狀立馬齜牙咧嘴的逃命般的跑向旁邊的竹林裡,心想:哼,真會裝,明明凶得要死,這哪裡是讓我打您,明明是要我的小命呀!
清念在竹林裡停下,攀上一顆竹子,看著自家主子悻悻道:“還狐仙呢,苦肉計有什麼用,照樣也逃脫不了被擼毛的命運。”想到這裡他好像又有點心裡平衡了,望著安之仙君抱著自己主子走遠,清念與他們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跟了上去。
安之將狐狸帶回竹屋,將它放在竹子編的桌子上,拿出藥膏想給狐狸上藥,阿英幾個大步走過來,獻殷勤地說道:“主人,這點小事,我來吧。”隨即伸手過去拿狐狸那隻受傷的前肢,誰知阿英剛一碰到狐狸,狐狸就嗷嗷的叫,叫聲真是尖戾淒慘。
阿英立馬鬆了手,安之見到,於是笑著說:“還是我來吧,你可能不善此事,弄疼他了。”
安之一邊輕輕地給狐狸上藥,一邊輕輕吹著傷口出血的地方,減輕上藥帶來的疼痛感,即細膩又溫柔。
阿英則看著這隻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狐狸,生出一種來者不善的排斥感,總覺得這感覺似曾相識。
上完藥,拿白布條綁好傷口,接著神官大人想了一下,對著狐狸說:“傷口付完了藥,看這個時辰,你該吃點東西進補一下身體了,這樣才好的快。”說完不肖片刻的功夫,在竹屋內一進一出,然後拿了一個碟子回來。
狐狸嗅了嗅碟子裡的東西後,瞬間想白眼翻死過去。碟子裡麵不是彆的吃食,竟是正在蠕動的軟軟糯糯的,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數十條蟲子。
狐狸五臟頓時一陣翻江倒海,頭暈目眩。天啊!狐狸是吃肉的,但是不是吃這種蟲子的肉的好嗎,這讓他如何下口。玄霄已經開始有點後悔變成狐狸這個決定了,早知道還是變成兔子好,至少兔子吃的是草,不用吃這惡心的蟲子。
就在狐狸猶豫要不要吃忍住惡心吃蟲子時,安之又自言自語道:“我知你吃不慣這蟲肉,但我不忍心去殺外麵那些兔子喂你充饑,想了想,為了你的身體健康還是要喂你些肉的,就尋來了這些。”
狐狸再嗅了嗅碟子裡的肉,瑟縮地往後退了退,淒慘的嗷嗷叫著,玄霄是真的下不了口。
安之看著狐狸那副死都不想吃的樣子,垂眸淡然道:“你若實在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了吧。”隻見他挺身坐直,手一揮,手裡突然幻出一把匕首,狐狸看著突然出現的匕首,害怕地再往後一退。安之安慰地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道:“放心,我即救了你,就不會傷害你。”
隨即拿起刀,就往自己白皙的胳膊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