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英的急迫,清念二話不說牽起阿英,全力以赴地追趕自家主子和安之仙君。
就這樣飛了不知道多久,玄霄和安之尋著冥靈煞氣在一個鎮外落下,清念和阿英隨後沒多久也跟了上來。
玄霄肅聲道:“不好,那煞氣躥入這個鎮上,想要於市井裡人群中隱匿氣息,讓我們找它不那麼容易。”
安之:“煞氣?剛剛我就想問你了,它怎麼會藏在你的衣袖之中?”
“這......”玄霄一時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這都源自上次他失憶昏迷前的那次山火,無奈省略掉中間失憶環節,免得他又觸景傷情,“之前偶遇一村莊起山火,救火時,發現就是這個冥靈煞氣搞得鬼,當時就想追查,但是後來......被它跑掉了,昨天夜裡這東西竟意外不請自來,我便順勢捉了它鎖在我的袖中。”
“誰知與阿英突然的矛盾意外將它放了出來,還險些傷到你,真是抱歉。”
安之不以為意,反一臉歉意地看向玄霄:“何須道歉,這本就是我的神侍不對,還引起的意外,將你好不容易捉到的冥靈煞氣放跑了,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
兩人的對話全被後麵跟來的清念和阿英聽在耳裡,阿英更是全無之前的盛怒之氣,而是抿著嘴低著頭一言不發。
阿英雖然不喜戰神,但也知道這是正事,茲事體大,而且還是因為自己引起的,和戰神的恩怨情仇暫時不是開打時候。
清念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關注著阿英的模樣,更是有些心疼。
四人走到一處鎮外界碑前,安之看著界碑,指著念道:“玉玨鎮。”
安之仔細觀察後眉頭微蹙,接著說道:“這裡的鎮碑倒是頗為闊氣,竟是一整塊漢白玉石。”
“有何不妥嗎?”玄霄不明所以。
安之解釋道:“凡間的界碑大都是石碑,這用五尺高的整塊漢白玉雕刻而成的界碑還是第一次見。”
清念聽了笑了笑,“安之仙君,您不是失憶了嘛,怎麼還能記得凡間這麼多事。”
這下換玄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響指,封了清念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清念再想說話,發現開不了口了,才明白是自己說錯了,故也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靜靜的跟在後麵。
安之尷尬地笑笑,“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能記得凡間事種種,就是記不得自己的事情。”說完安之的神情又鬱鬱了下去。
玄霄察覺到安之情緒,轉移話題道:“漢白玉碑和石碑有什麼不一樣嗎?”
安之又認真地解釋了起來:“人間無論是白玉還是青玉都是一種非常名貴的石頭,用凡人間的錢財百金千金或才能換一顆小小玉石,更何況這麼大一整塊,還被用來當界碑且無人看守,難道就不怕有賊人惦記,偷了去賣錢。”
玄霄點頭:“照你這麼說,這玉石擺在這裡確實有點蹊蹺。既如此我們進去看看便知究竟。”
四人走過界碑,沿著青石板路繼續往鎮裡走去,但是走了兩步安之突然想起什麼,急忙拉住了往前一步的玄霄衣袖一角,玄霄停住楞了一下,隨即回頭,柔聲問道:“何事?”
安之看了眼還被捆仙繩鎖著的阿英,輕聲道:“阿英他......這副模樣,去到鎮上,恐有不妥,我們正辦正事呢,他知道輕重緩急的,玄霄你就放開他可好。”
玄霄仍舊麵無表情想了片刻,一揮手,捆仙繩不見了。
當眾人以為玄霄解了捆仙繩的時候,阿英掙紮了一下,隨後怒罵了一句:“狡猾。”
玄霄隨即回道:“不及某人,回敬而已。”
阿英一時氣滯。
安之和清念明白過來,玄霄並沒有解開阿英身上的捆仙繩,隻是將捆仙繩隱了起來,讓人看不見而已。
安之無奈歎了口氣,隻得再找機會讓玄霄解開捆仙繩,於是跟著玄霄繼續往鎮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