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有沒有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1 / 2)

幾近黃昏,四人出發往玉玨鎮東北方向走去,大約走了半刻鐘的時間,真如店小二所說,人跡越來越少,再往後走點,沿街更是連個商鋪都沒有了。如果不是黃昏,有斜陽夕照,隻怕走在這條路上會徒然生出滲人的陰森之感。

道路的儘頭已經依稀可以看見一座高門院落,白牆灰瓦,一塊巨大青白玉匾上赫然寫著“王宅”金漆字。此時不知是不是因為已近天黑,大門緊閉,加上地處偏僻,儼然一副生人勿進的嚴肅氣派。

安之仔細打量著這座王宅外門:“這王員外這麼有錢,怎麼府上除了一塊玉匾顯出幾分貴氣外,再沒有任何裝飾彰顯其富有,從外門看就像是個簡簡單單的普通家宅。”

玄霄:“說不定內有乾坤。”

安之幾步上前,叩響了王家大門。

片刻後,大門開了個三尺寬,從裡麵伸出個腦袋,一臉警惕地看向幾人。

這種待客方式,可不像戚卞說的經常專門從外門請人來降妖除魔的,安之有些疑惑但還是有禮問道:“請問王員外可在家?”

守門人打量一番叩門之人,再一看天色,有禮回道:“家主晚上不談生意,若是買玉石,明日白天再來。”說完剛準備關門,就被安之攔了下來,“我們不是來談生意的,還請通報一聲,我們是......是修士,聽聞剡山有妖,特來除妖的。”

守門人一聽是“修士”,還是特來除妖的,當即眼睛一亮,瞬間換做一副貴人大駕光臨的笑臉,將大門大開特開,敞亮的將四人迎了進去,還不忘囑咐旁邊的下人:“快去稟告家主,又有修士來了。”

守門人將四人從前院迎致會客廳,讓下人上好茶水,便退下了。

安之一路走來,仔細打量這座宅院,覺得雖然宅院裡麵雕花回廊,假山嶙峋,綠植繁茂,極儘奢靡,但就是一個有錢人該有的樣子,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所謂的‘乾坤’異狀。

會客廳的桌椅都是金絲楠木,中間鑲嵌著一整塊白玉石,就連上茶的杯子也是青色玉石,乍一看,確實像個做玉石生意的老板。

安之喝了一口茶,王員外帶著下人就匆匆趕了過來。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體態肥碩大腹便便,富態凸顯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伸出雙手,咧嘴由衷地開心道:“哎呀,可等到幾位高人來了,我的玉礦有救了,我的生意有救了呀!”

安之疑惑更深了:“您就是王員外,您知道我們要來?”

王員外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問得楞住了,同樣是修士,每次不同的修士來都是這句話,說的久了說的順溜了,一張口就是這一句反而顯得有些奇怪。王員外有點反應過來,忙找補道:“之前的修士都能力不濟,想必是知道我的家財,想來訛我錢財,但您看您四位,相貌堂堂,華服玉冠,一看就知道不是為財而來,而是有才衛道而來,所以一定是高人相助。”

安之表示認同他的話,點點頭:“嗯~我們嘛......”隨即看了一眼玄霄,“確實是高人。”

王員外大喜:“我就知道,這次一定能將山上的妖物鏟除殆儘。”

玄霄從一靠近王宅到進到王宅裡麵,早已將神識探過這裡裡裡外外,也將剛進來王員外探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雖然宅院和人沒有什麼異狀,但是話卻有古怪。

玄霄:“一路走來聽聞剡山有妖,敢問是什麼妖,敢在此作祟?”

王員外忙換做一副愁苦樣,訴苦道:“那妖好像稱自己‘合窳’,它說這山這玉都是它家的,說要我們每月進貢給它吃食,不然就不讓我們采玉。我王家的玉石是要進貢給朝廷的,現在不能上山采玉,要是沒有上好的玉石獻給朝廷,隻怕朝廷怪罪下來,我們王家怕是要株連九族啊~”

玄霄:“合窳,原來是它......”

安之:“你知道合窳?”

玄霄:“合窳本是異獸,彘身人麵赤尾,其聲如嬰兒,雖有獠牙其麵確實可怖,但據我所知,它是以蟲蛇為食,怎麼現在吃起人來了。”

安之朝王員外問道:“你們真的送人去給它食用?”

王員外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哪個人不是誰家的親骨肉,誰願意送自己的家的孩子送死,我們當然沒有送,所以才不辭辛勞地從外麵請高人來對付這個吃人的妖物。”

王員外眼睛滴溜一轉,小心翼翼問道:“這位高人似乎認得這妖,一定是高人中的高人,敢問高人高姓大名?”

“玄......銘......”

安之:“?”

清念:“?”

王員外:“原來是玄高人,一聽這名字就玄妙非常,一定能助我鏟除此妖。”王員外心裡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這玄銘是何方來曆,竟知道合窳,兩人是不是老仇家,如果是必不能讓這小子看到明天的太陽。萬一讓他們像之前好不容易找來的仙人一樣跑了,那自己這條命,無論是麵對哪邊都算是到頭了。

王員外接著笑道:“高人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在鄙舍用過晚膳,休息一下,再帶諸位去鏟除這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