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擁擠的車道,車身隻能一點點往前挪。
他開的賓利,其他車害怕剮蹭或多或少都離得有點遠。
車內,靜謐的空間,顧北擎認真的看著車況。
阮清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七點了。
“怎麼了,一會要去其他地方嗎?”顧北擎注意到她的動作。
“沒有。”阮清勉強笑了笑。
顧北擎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緊了緊,卻沒再說什麼。
晉水樓,進門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經過院中,裡麵種著荷花中間矗立著一座假山,一股幽幽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
在侍者的帶領下,兩人進了蘭若閣間,裡麵裝飾典雅。
暖黃的光照在兩人身上,她跟顧北擎對坐下,點完菜品後,侍者就出去了。
阮清起身去把裡麵那扇門打開了,發現外麵連接著遊廊,她轉身看向顧北擎。“要不要去看看?”
中間的廳,模擬著高山流水,弄了一個小小的瀑布,旁邊有計時的竹節,每十五分鐘落下一次。
阮清緩步走在前麵,她穿著一件青色錦繡旗袍,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舉手抬足間自有一股淡然韻味。
顧北擎放慢步伐跟在她的身後,眼神追隨著那截細腰,猝不及防地阮清轉過身,“裡麵好像也沒什麼了。”
顧北擎垂下眼瞼,應了一聲。
遊廊連接著每個閣間內間的門,時不時經過其他閣間,能隱約聽到其他人的講話聲。
“果然是你,阮清,昨天讓你跑了,今天我可不會放過你。”
齊有裕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迎麵走來,身後跟著幾個同伴。
看清阮清的身影後,幾人紛紛曖昧的對視了幾眼。
她在原地駐足,心想她還沒找齊有裕算賬,他就自己送上門了。
後麵的顧北擎跟了上來。
齊有裕見她後麵跟著的顧北擎,不禁笑道:“就算你帶了保鏢,這次你也跑不了的。”
齊有裕跟同伴吩咐,“把我們的人都叫進來。”
“昨天追你的人就是他?”顧北擎站在她的身後。
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她不適的偏了偏頭,離他遠了些才說:“對,他是齊宗說的兒子,你應該知道吧。”
這次城南的競標地也有齊宗說的公司參與。
說話間齊有裕已經帶著他叫來的保鏢過來了,個個人高馬大,有七八個人左右,本就不寬敞的遊廊頓時擁擠了不少。
難怪齊有裕信誓旦旦這次她跑不了,她目光梭巡著逃跑的路徑,前後的路都被堵死了。
他們虎視眈眈的一步步正在向前,後麵的齊有裕充著指揮的樣,“把那女的給我抓住了。”
顧北擎把她拉到身後,“跟在我的身後,不要亂跑。”
“抱歉,這次是我連累你了。”阮清一臉緊張的看向兩邊,“打不過我們就跑吧。”
遊廊的路麵較窄,他們一個個上前。
隻聽幾聲撲通的水聲,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就被扔進了水裡。
顧北擎抬步不緊不慢地向前邁進,他們被顧北擎迅猛凶狠的打法嚇到連連後退。
掉在水裡的人都失去了意識,還好水不深,不然他們就得窒息而死。
齊有裕眼見著就快退到他這邊了,“打呀,上啊。你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全都一起上,老子就不信了逮不住一個女人。”
他們不由一個個畏手畏腳的上前,迎麵顧北擎一拳砸到一人的臉上,口鼻鮮血噴湧而出,痛得他近乎暈厥過去。
顧北擎的力氣似乎大的出奇,單手就把他扔進了池子裡,落得跟其他人一樣的下場。
瀑布水流下掩蓋了打鬥的聲音,一時也沒見有人出來製止。
擋在前麵的人一一倒下,齊有裕被顧北擎的凶殘嚇得腿軟,連滾帶爬地往後跑。
顧北擎幾個跨步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了齊有裕的後領,像提小雞仔似的拎起。
他從容不迫地抬步跨過地上倒下的人,眼神狠戾,全然沒有往日阮清熟悉的溫潤。
顧北擎從遊廊那邊走到過來目光落在阮清的臉上,
“你想怎麼收拾他?”
“我諒你不敢得罪齊家,快讓你的保鏢放開我。”
齊有裕不忘叫囂威脅。
“他可不是我的保鏢。”阮清連忙否認。
“不管是誰,先讓他放開我。”齊有裕急得在顧北擎手裡掙紮,但沒動搖絲毫。
阮清麵帶猶豫咬著唇,遲疑地輕聲開口,“顧先生......”
顧北擎黑墨般的眼眸跟她對上視線,隨即脫手放了齊有裕。
齊有裕軟軟的倒在地上,一時也沒起來。
眼前兩人神態睥睨,眼神不善的看著他,神情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