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秉燭 這個案子早已不是簡簡單單的……(1 / 2)

濕痕 黑土嘿土 2485 字 2024-03-30

天色不好,隻怕下山未及,半路上下起雨來可是無處躲避,故而李行畫請求觀內的小道童,找了間角屋,方便幾人暫時落腳休息。

姐妹兩人聊的難舍難分,所以四人在觀內共同用過午飯後,兩人便互相挽著胳膊去角屋休息了,照舊留下兩個男人在桌前搖頭歎氣。

“我勸王爺還是早些帶王妃回府去。”張清雁的語氣中,一半是漫不經心地威脅,一半是若有其是地提醒。

趙硯白無奈道:“你當我不想?若非采朱不慎在石階上將腳扭傷,我們早就下山了,還免得討你嫌。”

他們自小是一起讀書玩耍長大的,所以張清雁對趙硯白講起話來,是從來不會嘴下留情的,起碼在這一句上,他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無論如何也要把趙硯白給噎回去。

何況這也是他所擅長的:“說來也是稀奇,當時王妃分明與王爺在一處,怎麼王妃摔倒,首先喊的是自家妹子,卻不是身邊之人呢?”

趙硯白雖然早已習慣了張清雁這張嘴,但每每還是留一肚子氣,於是怒道:“好你個張清雁!你且當心著,莫要現在顧著嘴上舒服,以後有你的報應。”說完他敞開折扇在胸前,得意地離開了桌子。

張清雁搖著頭笑了笑,無奈地也跟了上去。

而兩姐妹這邊的對話可輕鬆多了,李行雲一邊攙扶著她受傷的阿姐,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這幾天的見聞。當然了,她也明白重要的案情線索不能隨意說出去,所以隻好把事情說得七零八碎,結果把李行畫繞了個暈。

“你慢些說,什麼刀客?什麼迷香?你受傷了嗎?”李行畫的確是沒有聽懂李行雲在說什麼,但是得到了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她曾經十分危險。

“沒有沒有!阿姐,我怎麼可能受傷呢!是那些凶手受傷了!”

“你去衙門當差,我當時就不大同意的,但想著你也有分寸,便沒有阻攔。以前我不知道有這麼多危險,你……”

李行雲十分害怕李行畫說什麼“不準去了”之類的話,於是馬上一隻手持在半空中,捂住了李行畫的下半句,自己接著說道:“阿姐千萬不要擔心,放心,我一定有危險就跑,絕對不我讓自己有事!”

“你自己明白就好。”李行畫心裡明白,說再多也無濟於事,至少目前讓她開心一些是沒有錯的。

也正是這樣的嬌慣,才讓李行雲養成了現在這也膽大無拘束的性子,現在再糾正,隻怕也是晚了。

“誒?阿姐,你常戴的那隻銀鎖呢?”李行雲指了指李行畫脖頸的位置,原先那隻從小戴到大的銀鎖已沒了蹤影。

李行畫一模項間,的確是丟了,一瞬間著急起來。

說實在的,李行雲從沒見過阿姐露出過這樣著急的表情,看著她慌亂如此,李行雲便馬上安慰她道:“阿姐,你彆著急,一定是方才在石階處摔倒,將鎖甩了出去,我們現在就去找。”

她們返回石階處尋物,但連著幾天的雨,石階上難免潮濕,山上又起了大霧,找一塊小小的銀鎖著實不易。

哪怕趙硯白和張清雁也聞聲一同來尋鎖,也沒見到銀鎖的哪怕一點點蹤影。李行畫的確心中焦急,卻也不願因為一件東西同時勞累三人,於是便說:“罷了罷了,一隻……鎖而已,我下山再買一隻便是,不用再找了。”

“阿姐,那銀鎖你自小就戴著的,父親也說很重要,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丟,我今日必須替你找到!”

風急天高,山上的雲霧也漸漸散開,悶熱的雲朵從遠處而來,壓在他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