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爺,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李老板說笑了,這是我能給出的最低條件,要是李老板不同意,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朱誌鑫輕輕晃著高腳杯中的酒。
“我勸朱二爺不要不識抬舉。”對麵的李老板咬緊了後槽牙。
“哦~我朱誌鑫做事向來都是,彆人不識抬舉。”
啪!
李老板站起來猛拍桌子“很好,看來今天這生意朱二爺是不想談了。你知不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我倒要看看今天過後,這賭場花落誰家,上!”李老板一揮手,身後數十個黑衣人開始攻擊對麵的人。
朱誌鑫帶來的幾個賭場夥計迎上去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朱誌鑫放下高腳杯,拍了拍肩膀上的灰“李老板背後是誰我不想知道,但李老板應該也猜不到我背後是誰。既然要和我們撕破臉咯,那就彆怪我朱某人不客氣了。”
門外的服務生聽到裡麵的動靜,慌慌張張的敲響了鄧佳鑫休息室的門“五爺,隔壁打起來了。”
“知道了,我馬上去。”鄧佳鑫站起身準備出門“你們倆見機行事。”
鄧佳鑫剛一走近就聽見裡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還沒等他說話,歌舞廳的大廳突然闖進來一批黑衣人,鄧佳鑫認出來了,和李老板帶來的是同一波人。
“你去幫著疏散群眾,然後從後麵出去,到警察局找蘇隊長報案,說有人在歌舞廳砸場子,快去。”
“是。”
服務生走了之後,鄧佳鑫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怎麼了,兩位有話好好說,可彆砸了我的地方啊。”
屋裡並沒有人聽見鄧佳鑫的話,他無奈的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嘖,真是麻煩。”
“哎呀,可算來了,我都快餓死了。”餘宇涵剛踏進飯館,就聽見張極在那抱怨。
“我請客你還抱怨,真是少爺難伺候。誒,這位小兄弟是誰啊?”餘宇涵看向張極旁邊的春生。
“哦,我今天新招的夥計,叫春生。來春生這是你餘哥。”
“餘哥好!”春生蹭的一聲站起來給餘宇涵鞠了個躬,把餘宇涵嚇一跳。
餘宇涵笑著說“好好,中午我請客,敞開了吃彆客氣啊。”然後低聲問蘇新皓“這孩子什麼毛病。”
“他啊,之前有下跪的毛病,我和張極讓他不要隨便給彆人下跪,他就改鞠躬了。”
餘宇涵一聽撓了撓頭,敢情是這樣。
“哥哥們好。”姚昱辰背著包蹦蹦跳跳的就來了。
“行了,人齊了,開飯。”蘇新皓招呼小二上菜,張極又給姚昱辰介紹了一下春生。
“春生哥好,你喊我小姚就行。”
“小姚好。”
“行了行了,先吃飯,等回頭你們在慢慢認識。”
五個人說說笑笑的吃著午飯,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走,快走,還敢跑出來,我看你們倆是活膩歪了。”飯館外,幾個高壯的漢子將兩個瘦小的男人打倒在地。
餘宇涵眼睛一眯,覺得事情不對,低聲在蘇新皓耳邊說“他們倆就是劉大民劉二民,我早上送信見過他們。”
“不知道,救嗎?”
“救。”蘇新皓話音剛落,餘宇涵就閃了出去,還在吃飯的春生被餘宇涵的動作嚇到了。
餘宇涵出門就和幾個高壯的漢子打了起來,這時候蘇新皓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你們仨呆在這。”
“哪裡來的兔崽子,敢壞本大爺的事兒,活膩歪了。”兩三個漢子和餘宇涵扭打了起來,剩下的人拽著地上的劉大民劉二民往前走。
“咳咳,都不許動,警察辦案!”蘇新皓拿著警棍站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都停下了動作,三個壯漢把餘宇涵圍在中間。
“老總,誤會都是誤會,就是鬨著玩鬨著玩嗬嗬。”領頭人說完就示意其他壯漢跑路。
“誒,怎麼都跑了。”蘇新皓很無奈,他還沒問話呢。
“應該是不想惹事吧。”
對方一走,姚昱辰和春生就跑到飯館門口將劉大民劉二民扶了進去。
餘宇涵和蘇新皓也準備進去,就看見蘇新皓的隊伍從門口經過。
“王海!你們這是上哪兒去?”蘇新皓叫停了隊伍。
“隊長,可找著你了,歌舞廳來人報案,說有人砸場子,讓我們去解決。”
“你們先去,我馬上來。”蘇新皓轉身看向餘宇涵“朱誌鑫他們在歌舞廳有局,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你和幺兒把他們倆送去天潤那裡,讓張極從小路去歌舞廳,記住戴麵具。”
“好,誒,那個春生呢?”
“先跟著你。彆在劉家兄弟麵前露馬腳。”
“知道了,小心點。”
蘇新皓連忙往歌舞廳趕,餘宇涵給張極打了手勢讓他去幫忙,張極心下了然,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餘哥,那我怎麼辦?”春生問道。
“你跟著我,先把兩個大哥送去醫館。”
三個人帶著劉大民劉二民前往了陳天潤的醫館。
朱誌鑫他們所待的房間和鄧佳鑫的休息室相鄰,聽了半天牆角的童禹坤和張峻豪待不住了,順著窗台來到了隔壁房間。
張峻豪一腳踹開了虛掩的窗戶,童禹坤懶洋洋的蹲在窗戶邊緣“呦,朱二爺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們的幫忙嘛。”
朱誌鑫笑著看向李老板“能得到十八巷的幫助,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你!你居然能得到十八巷的幫助!”李老板看見童禹坤和張峻豪的出現,開始慌亂,十八巷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李老板,我早就說過,不要不識抬舉。”
李老板想示意身邊的黑衣人停下來,可他們根本就不聽李老板的,離李老板最近的一個黑衣人一掌打暈了他。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黑衣人嫌棄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老板,然後抬頭對上童禹坤的眼睛“在下薑楠,不知是十八巷的那兩位好漢?”
張峻豪不屑的哼了一聲“嗬,死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我記得十八巷的規矩是不濫殺無辜。”
童禹坤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嗬,無辜?碼頭龍爺手下的人,還會有無辜的?”
從他們倆進房間的那一刻起,童禹坤就認出來這個薑楠是碼頭龍爺的人,他手腕上的紋身太過顯眼。
“閣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不如我們談談,朱誌鑫給了你多少錢,我們給你雙倍,隻要你不和我們作對。”
“朱二爺給的你可給不起,少廢話,拿命來。”張峻豪不給薑楠繼續說話的機會,飛身來到他的麵前,和他扭打起來。
童禹坤跟著張峻豪衝了上去,鄧佳鑫見狀也想動手,朱誌鑫用眼神阻止了他。
“看來我小瞧了朱老板了。”薑楠抽空對朱誌鑫說。
“過獎。”
屋裡的戰況越來越激烈,有了童禹坤和張峻豪的加入,黑衣人被壓製的沒有還手之力。薑楠惡狠狠的盯著朱誌鑫,咬著牙下了撤退的命令。其餘黑衣人開始往屋外走,童禹坤和張峻豪跟在後麵步步緊逼。
大廳裡的客人都跑了出去,剩下的都是黑衣人,他們把大門關上,想要斷後路,可卻不知道斷的是誰的後路。
看見成群的黑衣人,童禹坤下意識伸手往腰後摸,卻摸了個空。
為了不讓鄧佳鑫的歌舞廳染血,童禹坤和張峻豪把武器都留在了休息室,如今麵前這麼多敵人沒有武器還真有些吃力。
所有的黑衣人都在大廳彙合,童禹坤和張峻豪帶著賭場的幾個兄弟站在樓梯口盯著成群的黑衣人。朱誌鑫則和鄧佳鑫端著酒杯趴在二樓的圍欄處看熱鬨。
“怎麼不打了,我來的不算晚吧。”
眾人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張極帶著麵具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
走到童禹坤和張峻豪身邊的時候,張極把從休息室裡拿出來的武器扔給了兩人“看來隻有帥氣的我可以來拯救你們了。”
朱誌鑫和鄧佳鑫在樓上看見張極臭屁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齊刷刷的說道“自戀!”
薑楠抬頭看著童禹坤張峻豪,以及突然出現的張極“我不想和十八巷為敵,還望三位能行個方便,如果以後有用的到我薑楠的地方,隻管開口。”
張極笑了笑“巧了,我剛好有事想讓你幫忙,小爺我今兒個心情好,就想看人挨打,不如就你吧。”
“你!”薑楠沒想到十八巷這麼難說話。
“快開門,警察辦案!”
“薑楠兄弟不讓他們進來嗎?我想龍爺應該不希望你得罪警察署的人吧。”
蘇新皓帶著一隊警察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歌舞廳,不著痕跡的和帶著麵具的三人交換了眼神。
“既然蘇隊長來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告辭。”童禹坤帶著張極和張峻豪回到了原本打鬥的房間,然後悄悄潛回休息室裡。
朱誌鑫和鄧佳鑫慢悠悠的來到了一樓大廳,鄧佳鑫簡單的向蘇新皓講解了一下事情全過程。
薑楠不想得罪警察,隻能開口向鄧佳鑫道歉“不好意思五爺,今天一切的損失我們出,還望五爺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眼神飄向了蘇新皓。
鄧佳鑫挑了挑眉“好說,賠錢就行,做生意嗎,各退一步,以後好行個方便。”
“鄧五爺大度。”薑楠做完了賠償就準備離開,經過朱誌鑫的時候,低聲說“朱老板這次算你走運,咱們走著瞧。”
“拭目以待。”
“咳咳,都散了哈,王海去帶人去幫著整理整理,我和鄧老板還有事情說。”
“蘇隊長樓上請,不如朱二爺也一起吧。”
“恭敬不如從命。”
鄧佳鑫帶著朱誌鑫蘇新皓往休息室走,吩咐底下人不要打擾。
一進休息室就看見童禹坤和張峻豪又搖起了骰子,而張極坐著鄧佳鑫的椅子把玩著桌上的一個玉擺件“夾心,你手裡還有這麼好的東西啊,不如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