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晚宴席結束,一行人回到侯府,楚珺寧興衝衝的去找桑榆的時候這才發現大事不妙了,隨後她遣人去侯府裡問了一圈,得到的結論是早上大家一起出門後,還未見到五小姐回來。
當時楚珺寧就覺得晴天霹靂,愣在了當場良久,而後迅速的去找了楚瑾曜,今天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是楚瑾曜說桑榆先行一步離開了,她這才沒有深究。
她知道桑榆不喜歡這種場合,隻要她能扛下的事情她也就不願意讓她煩惱,可是,萬萬沒想到,桑榆竟然沒回來。
她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楚珺寧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楚瑾曜的院子,見到他正在賞月,大聲問道:“三哥,桑桑到底去哪了。”
沒想到楚珺寧來的第一句話是問桑榆,但是楚瑾曜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承認,隻見他聳了聳肩,而後滿臉疑惑的道:“問我乾嘛,她一個有手有腳的人,我怎麼知道她跑到哪兒去了。”
“我說,你現在越來越親近那個死丫頭了,竟然這麼對三哥說話,我以前真是白疼你了。”
對於楚瑾曜略帶抱怨的話楚珺寧充耳不聞,她固執的看著楚瑾曜,繼續問道:“三哥,是你告訴我們桑桑先行回府,也是你阻攔我前去送桑桑,你彆說你不知道,你最好說實話,桑桑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你這輩子都將活在愧疚裡,永生難安。”
看著她嚴肅的小臉,楚瑾曜毫不在意,繼續嘻嘻哈哈的道:“我能怎麼著她,時間到了她自然就回來了。”
對於他的這種行徑楚珺寧滿心滿眼的失望,她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楚瑾曜為什麼還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和這種冥頑不靈的人說話真是白費口舌。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不論大家怎麼勸桑榆她都始終不肯鬆口,對於這樣的人,真的不能退一步,不然他以為你怕了他,會更加過分的對你。
最後,楚珺寧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她要去找父親和母親,還有大哥,讓他們把府中的人手都派出去尋找桑桑,已經過去了許久,桑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走到一半的時候,楚珺寧在思索整件事情的時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疑問,破憑借著桑桑和楚瑾曜水火不容的關係,楚瑾曜哪有這麼輕易的就把桑榆騙走,一定是借用了桑桑信賴人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隻是一瞬間,楚珺寧感覺自己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她猛的站住腳,回過身,目光冰冷的盯著今天同自己出行的幾個丫頭,厲聲道:“說,今天的事情你們誰參與其中了,我既然這樣問,就代表著我心裡有了答案,彆自己把這唯一的機會給折騰沒了。”
沒想到小姐突然發火,嚇的婢女們跪了一地,見無人出來應聲,楚珺寧陰沉著臉,冷冷的道:“還不說是嗎?那好,所有的人全都發賣了。”
這番話當即嚇壞了跪在地上的一眾丫頭們,被侯府發賣出去後,他們基本上這輩子全都毀了,京城中的人家肯定不會再聘用她們,最終她們的歸宿隻能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
當即就有人開口說話:“小姐,奴婢今日一直跟在小姐您身邊,寸步不離,小姐開恩啊。”
“沒錯,奴婢一步都未曾離開您的身邊,倒是小雁中途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被點到名字的婢女立刻從人群中膝行到了楚珺寧的麵前,痛哭流涕:“小姐饒命啊,奴婢,奴婢去給您拿東西的時候三公子吩咐奴婢帶著五小姐去旁邊的矮山上玩,說要給她個驚喜,讓我把人帶過去就可以離開了,千萬不能聲張,不然就破壞了這個計劃,奴婢這才照做,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小姐開恩啊。”
聽她說完,楚珺寧閉了閉眼,果然,還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她就知道,若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桑榆根本就不會上當,就連她都知道今日楚瑾曜沒安好心,聰慧的桑榆怎麼可能不知道堤防,終究還是她害了她。
楚珺寧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語氣冰冷的道:“回去跪著,聽候發落,你最好祈禱桑桑無礙,否則……”
婢女嚇的癱在了地上,臉色一片灰白,她是真沒想到三公子竟然是耍五小姐玩的,那可是荒無人煙的矮山,可能還會有猛獸出沒,若是五小姐真的遭遇不測,她隻是個丫頭,十條命也賠不起啊。
這邊楚珺寧把全家人都折騰起來了,一定要讓大家把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桑桑絕對不能出事,她一定要安全的把她帶回來。
聚在前廳的眾人滿臉的莫名其妙,蘇玉婉不解的問道:“寧寧,大半夜的,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