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禮完好無損,在場的眾人誰不是身經百戰,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老太君也不好插手侯府的家務事,隻好打著哈哈:“桑桑這幾年長進了許多,今日的壽禮深得我心,還請大家看了這麼一出好戲,也算是儘了孝心了。”
桑榆臉上的表情不變,滿含笑意的道:“能得外祖母誇讚,是桑榆的福氣。”
一開始桑榆的打算是湊合把壽宴混過去就算了,但是從開始買壽禮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隨便應付過去了,不然這價值千金的壽禮豈不是白白的糟蹋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為原主博一個好名聲,從而來洗刷當初留下來的汙點,也讓原主從此以後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出現在人前,再也不用為流言所累。
從今以後,再跟桑榆相關的就再也不是當初因為無禮而惹惱了老太君,而是今天在壽宴上的機智過人令人稱讚。
接下來就輪到其他人獻禮了,桑榆識趣的退到了一旁,特意選擇了楚瑾曜旁邊,桑榆臉上帶著笑,溫溫柔柔的說出嘲諷的話:“我以為你能想出什麼絕妙的大計,現在看來,還真是高估你了,不值當我如此的費心費力的安排。”
頓時氣的楚瑾曜七竅生煙,他惡狠狠的道:“彆以為你勝利了,咱們走著瞧。”
聽見他這樣說,桑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毫不客氣的諷刺他:“每次看你氣急敗壞放狠話的模樣我都覺得十分的搞笑,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鑒於你是個笨蛋,那我就來提點你一番,接下來你猜猜看我對你的計劃是什麼?”
就知道桑榆有後續,楚瑾曜冷冷的盯著她豔麗的臉龐,從她熠熠生輝的眼眸裡讀出了勢在必得,不禁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他開始承認,桑榆說的是對的,他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是真的比不過桑榆,比不過一個從小在鄉野長大的人,他真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
這樣的想法令他不由得感到羞愧,楚瑾曜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中又憋悶又生氣,情緒十分的高漲,滿臉陰沉的道:“彆以為我怕你了,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很好,有這樣的想法就好,她就怕還沒過幾招楚瑾曜就先崩潰了,畢竟今天她可是給他準備了一個大禮包,若是讓他逃過去了,豈不是白費了她的一番心血。
桑榆笑眯眯的看著他:“三哥,那你就瞧好吧,多跟妹妹學幾招。”
這一聲三哥喊的楚瑾曜雞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他抖了抖,連忙離她八丈遠,擺出了一副和她不熟的模樣,對於他這種幼稚的舉動,桑榆嗤之以鼻,希望一會兒的你也能如現在這般。
沒了討厭的人在身邊,桑榆仔仔細細的思量著自己的計劃,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畢竟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許久,楚瑾曜傷在她身上的痛,她定要讓他痛十倍才行。
就在桑榆陷入了沉思的時候,一直等在外麵的小丫頭悄悄地走了進來,小聲回稟道:“小姐,小侯爺在拱門處等您,請您前去一見。”
桑榆很詫異,這個時候陸乘淵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該不會是今天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陸乘淵是特地來安慰她的吧,這樣一想,桑榆頓時覺得自己世界玄幻了。
跟在丫頭身後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拱門處,一眼就看見陸乘淵站在那,正含笑的看著他,就好似春風拂過百花盛開的溫柔景象,讓人有些沉迷。
桑榆走了過去,帶著笑意問道:“是來安慰我的?”
饒是陸乘淵來的時候在心裡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卻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說的如此的直言不諱,讓他想裝也裝不下去,所以,他隻好如實道:“正是。”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桑榆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收起了自己臉上玩笑的表情,期待的道:“那你說,我聽聽,我現在確實很需要安慰。”
得到了她的準許,陸乘淵清了清嗓子,而後開始了自己的背誦階段:“眾人因為心中一開始對你存在偏見,所以後來不論你做的再好,也始終越不過去人心中的那座偏見的大山,更何況人喜歡人雲亦雲,一點點的不足就會被放大許多倍,不必因為彆人的話從而擾亂了自己的心智,應該……”
陸乘淵說著就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桑榆實在是憋不住,笑的十分的歡快和無奈,他停下了背誦,疑惑又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在笑什麼。
等桑榆笑夠了以後,才看著陸乘淵問道:“你就隻聽人說了一半?”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陸乘淵疑惑的問道:“還有後續?和我聽來的不一樣?”
廢話,當然有後續,她還能被楚瑾曜那個五迷三道的人給製住了不成,就知道他聽的肯定是不完全的版本,桑榆隻好自己親自把剩下的精彩的部分繪聲繪色的講給他聽了,眉飛色舞的等待著表揚。
這下是真的出乎陸乘淵的意料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羞澀的道:“倒是我太心急了,你能知曉提前預防就是十分不錯的事情,較之從前,有長進。”
被誇獎了,桑榆十分的開心,挺起了胸脯,像隻驕傲的大公雞,估算了時間,笑嘻嘻的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走,請你去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