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奔跑過去的桑榆一腳踹開了房門,疾步走了進去,就看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把楚珺寧逼到了床尾處,楚珺寧雖哭的梨花帶雨,但是衣衫完好,手中也拿著一個碎瓷片,正在極力的反抗。
還好,還來得及,桑榆鬆了一口氣,那小廝見到桑榆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頓時慌了手腳,佯裝氣勢洶洶的道:“你把我們小王爺怎麼了,我可警告你,那可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小孫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治你一個抄家滅族的大罪。”
桑榆掂了掂手中的木棍,滿臉笑容的走了過去,溫柔的道:“想知道他怎麼了,我送你過去看看。”
說完毫不留情的一棒子打了上去,小廝被打的頭破血流昏了過去,楚珺寧這個時候才敢哭出聲,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桑桑,我好害怕。”
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桑榆連忙上前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道:“彆怕,我來了,你做的很好,今天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楚珺寧被很好的安慰到了,但還是止不住的哭泣,要知道一醒來她發現自己被人綁起來了,簡直感覺天都塌了,更可怕的是桑榆不在自己的身邊,她一邊擔心桑榆,一邊誘導著小廝給她鬆綁,想趁機逃出去,想法都很好,但是最後敗在了雙方體力的懸殊上,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等楚瑾曜和陸乘淵循著聲音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楚珺寧哭的慘慘淒淒的的模樣,頓時楚瑾曜一張臉黑如鍋底,焦急的問道:“寧寧,桑桑,你們有沒有事兒?”
聽到他們二人的聲音,楚珺寧這才止住了哭聲,癟著嘴看著楚瑾曜道:“三哥,我……我沒事,桑桑及時趕過來了。”
陸乘淵一眼就看見桑榆被撕破的衣衫,頓時臉就沉下去了,這個王八蛋,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他就不應該離開,明知道有危險,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才是。
桑榆仿佛讀懂了陸乘淵眼中的擔憂和愧疚,對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才看著楚瑾曜意味不明的道:“周齊禮在最尾間的屋子,三哥,她送了我們一份大禮,我們怎好輕慢他。”
一聽她說這話,楚瑾曜就明白周齊禮要倒黴了,根據他跟她做對這麼多次,卻一次都沒有討到好的經驗來看,周齊禮的未來將生不如死。
認命的走了過去,附耳在桑榆旁邊,靜靜地聽著她的計劃,直把楚瑾曜聽的愣在了當場,額,這個計劃,額,照著滿門抄斬的不要命的打法去啊。
見楚瑾曜沒有反應,桑榆不滿的推了他一把,眼如利劍的看著他:“三哥,你不會告訴我你害怕了吧。”
頂著桑榆要戳死人的目光,楚瑾曜可不敢退縮,想了想桑榆那層出不窮的手段,他隻能祈禱周齊禮自求多福吧,衝著桑榆點頭,肯定的道:“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說完轉身就準備出去,路過陸乘淵的時候腳步一頓,而後舔著臉道:“還需妹夫幫助。”
楚瑾曜想的十分簡單,這件事情風險太大,他又是第一次乾,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若是加上陸乘淵的智慧可就不一樣了,畢竟這一路上可是靠著陸乘淵他們才順利的來到這兒。
再有,陸乘淵是文信侯府的人,又和桑桑有婚約,為桑桑出頭也是應該的,就算是這件事情不小心被曝光了他們也占著理不是。
最後,文信侯府可比他們永寧侯府有分量多了,有了他的加盟,就算是事情敗漏被小王爺知曉了,也能多一層保護不是。
陸乘淵點頭,並且解下了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他,楚瑾曜喜上眉梢,拿著令牌喜滋滋的出去了,這下能保證計劃萬無一失了。
若是把這件事情辦砸了,先不說桑榆那個虎視眈眈的模樣,就連他自己心裡的那關他都過不去,小王爺再有權有勢,竟然想一下子禍害了他兩個妹妹,這不是把他們永寧侯府的臉在地上摩擦,不給他點教訓怎麼可以。
看著她們二人小可憐的模樣,特彆是桑榆衣衫不整的模樣,陸乘淵溫和的道:“來的時候我已經讓你們二人的婢女去取衣服了,在此稍等片刻。”
桑榆點頭,真誠的道:“謝謝,還是你想的周到。”
陸乘淵衝她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出去了,自己守在門外,不能讓彆人唐突了她們,已經做錯了一件事情,可千萬不能接二連三的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