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桑榆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這趟來的總算是不虛此行,現在的她就等著靜觀其變了,這次一定要送蘇玉婉一份大禮。
為了讓蘇玉婉的計劃順利實施,桑榆特地減少了出府的次數,兩三天才出去一次,其餘時間都呆在侯府中,四處閒逛,要麼就躺在軟塌上吃美食。
這樣瀟灑肆意的日子可不多了,不過總算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沒辜負她的期望,也不用她再推波助瀾,接下來隻要靜靜的等著看侯府的報應。
一周後,桑榆帶回來一位婢女,驚鵲,對蘇玉婉說是陸乘淵給她的,為了讓她能提前了解永信侯府,為她以後嫁過去鋪路。
蘇玉婉對此不置可否,沒想到被桑榆誤打誤撞的竟然真的攀了個高枝,就是不知道等到桑榆的真麵目被揭穿以後陸乘淵還能不能對她這麼好!
日子就在悄無聲息中溜走,半個月後,桑榆起床的時候突感不適,毫無預兆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昏迷在床,頓時可把扶桑園裡的下人們都給嚇壞了。
其中,最著急的要數從永信侯府來的那位婢女驚鵲了,最近這段時日她隱隱有變成扶桑園裡大丫頭的趨勢,因為她受過嚴苛的教導,係統的管理,做事情很有章法,對待人也十分的和氣,扶桑園裡的丫頭們都十分的喜歡她。
主子出了這樣的事情,驚鵲有條不紊的一條一條的吩咐了下去:“去請府醫過來,再著人去請外麵的大夫一同前來會診,另外,趕快去通知侯爺和夫人,就說小姐吐血昏迷了。”
小丫頭領了命迅速的跑出去了,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被堵回來了,蘇玉婉已經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了,見到亂成了一團的扶桑園頓時嗬斥道:“沒規矩,亂什麼!”
說完領著府醫進去了,看到桑榆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床前還有來不及打掃的血跡,頓時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而後裝作著急的模樣連忙對身後的府醫道:“快去看看,我女兒究竟怎麼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想再失去另一個了。”
蘇玉婉裝的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若不是手帕上毫無濕意隻怕是連她自己都要信了,倒是驚鵲,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退至一旁,給府醫騰地方。
經過了漫長的把脈,府醫這才慢悠悠的道:“五小姐這是體虛之症,想來是夏日貪涼,格外的沒有注意,因此導致了虛火旺盛,待我開一副藥,三日後五小姐就能痊愈了。”
聽見府醫得出了結論,蘇玉婉立刻道:“還不去準備,耽誤了五小姐我要你們好看。”
府醫得了命令連忙退下了,並且帶走了小丫頭們,教授她們日常服侍小姐的時候應該注意些什麼,喝藥的禁忌是哪些。
待大家都離開後,屋子內靜的可怕,蘇玉婉呆在裡麵覺得十分的壓抑,她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憑借著桑榆的聰明,這件事情好像成功的太容易了一些,但是看著桑榆氣若遊絲的模樣,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在這等了許久,直到小丫頭端著藥碗回來了,蘇玉婉親自喂桑榆喝下了,又細心的囑咐了驚鵲幾句,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等到確定外麵空無一人後,桑榆這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驚鵲連忙把小桶拎了過來,桑榆把剛剛喝進去的藥全都吐出來了,看著緊閉的房門目光冷凝。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她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蘇玉婉在眾目睽睽之下該怎麼為自己辯解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們這樣對待她,也是時候讓她嘗一嘗自作自受的滋味了。
看著桑榆不言語的模樣,驚鵲著實是有些心疼,雖然她一早就知道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但是她的心中始終不曾相信會有父母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今日親眼所見,她大受震撼,也更加的心疼這位未來的少夫人。
想安慰她,但是卻又覺得說再多的話都是徒勞,最後話語在嘴裡轉了幾圈,也隻是小聲的喚了句:“小姐。”
桑榆看著她,發現了她臉上的心疼,衝她露出了一個笑:“沒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們靜觀其變。”
早在蘇玉婉暗中對她下毒的時候她就察覺了,她這個人天生要比彆人敏感一些,所以,一察覺出來不對勁就立刻讓陸乘淵帶了一位會醫術的人前來見她,經過看診,果不其然,蘇玉婉耐不住了,準備了結了她。
畢竟一個對於家族毫無助益的人就猶如一個廢人,倒不如突發疾病去世,就算是再怎麼探查,這也隻是永寧侯府的家務事,其他人也無權乾涉。
不怕蘇玉婉不出手,隻要敢動手,她就敢給她個難忘的教訓,畢竟這個計劃她可是籌謀多時了,在她費儘心思的安撫住了陸乘淵後,默默的給他說了自己的計劃,而後得到了陸乘淵的支持並且把這位會醫術的婢女給了她,權當防身了。
現在一切就緒,就隻等著蘇玉婉按捺不住的時候了,侯府,許久也沒有熱鬨過了。
一周後,永寧侯府內就都知道了五小姐病重,侯府裡整日愁雲慘淡,一直在外鑽營的三兄弟也著急忙慌的回府了,距離楚珺寧的事情發生,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又發生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侯府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不過,侯府倒是沒走露半點的風聲,在擔憂什麼,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