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府有了如此大的喜事,上門恭賀的人也不在少數,熱鬨了許多天,桑榆也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公主府,弄些小東西哄長公主開心。
日子過的十分有盼頭,府中的大小事宜她現在也能夠上手了,處理的分毫不差,樂的趙麗媛每天都把誇她的話掛在嘴邊,儼然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沒多久趙麗媛便和文信侯出府去山莊避暑了,徹底的不管府中的大小事務了,培養了桑榆這麼久,他們也終於能夠樂得清閒了。
盛夏的尾聲時,桑榆終於騰出手來了,府中的事情都被她一層層的分配了下去,讓趙麗媛留下的嬤嬤監管,她的心腹為主,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無一絲錯處,她安安心心的帶著驚鵲出門了。
自己的錦繡莊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踏足了,也不知道楚珺寧最近怎麼樣了,不過,想到驚鵲打探到的消息,桑榆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主仆二人一到了錦繡莊就能看到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驚鵲笑容滿麵的道:“少夫人,眼見為實,奴婢總不會誆您。”
桑榆淺笑著道:“聽再多總沒有親眼目睹來的更直觀,走吧,快進去。”
她們二人一進門,張苗英立刻便看到了,連忙走了過來,激動的道:“東家,您終於來了。”
這位大東家實在是太神秘了一些,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壓根找不著她的人影,若不是還有二東家在這坐陣,她是真的懷疑東家出什麼事兒了。
桑榆臉上帶著笑:“最近忙的實在是無暇顧及這邊,還好有寧寧在。”
聽見桑榆這樣說,張苗英立刻精神抖擻的道:“沒錯,二東家是個能乾的,鋪子現如今能有這樣的生意全靠她的妙手。”
桑榆聽見張苗英誇讚楚珺寧比聽她誇自己都高興,立刻興高采烈的問道:“寧寧呢?”
張苗英連忙道:“在後麵廂房,我帶您過去。”
桑榆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忙吧,繡莊是自己的地盤,她還是找得到路的,歡快的往後麵走,一眼就看見楚珺寧正對著麵前的繡樣冥思苦想。
十分投入的楚珺寧也注意到有人來了,抬起頭看過去,不正是那個沒良心的甩手掌櫃,頓時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的,導致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
看出了楚珺寧的想法,桑榆連忙陪著笑臉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道:“寧寧,你也太能乾了吧,上京全是你的消息,炙手可熱的第一繡娘。”
一進來就拍馬屁,楚珺寧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恨恨的道:“你還知道來,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樂不思蜀,把我們都忘記了呢。”
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桑榆連忙陪著笑臉:“哪能啊,我做夢都是在想你們,想繡莊,怕你遇見了解決不了的難處。”
聽見她這樣說,楚珺寧捂嘴笑道:“好了,咱們現在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桑桑現在是陛下親封的永安郡主,又是長公主正兒八經的女兒,以後咱們繡莊可就指著你了。”
桑榆聽出了她話裡打趣的意味,羞澀的道:“瞧你說的哪裡話,我一事無成,還得仰仗寧寧呢。”
兩個小姐妹許久未見了,自然是有許多的話要說,兩個人頭碰頭親密無間、竊竊私語,仿佛要把這段缺失的時光落下的話全部說出來一般。
良久,楚珺寧才問起了正事:“桑桑,你嫁過去以後沒人為難你吧,不過,就算是有人為難你,陸乘淵應該也能很好的護著你吧。”
桑榆點頭,而後把自己在文信侯府的生活都說給她聽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當然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了。
而楚珺寧是直接被震驚住了,完全沒想到文信侯夫人竟然如此的信任她,要知道婆婆還在的情況下,兒媳婦想要把握府中的大權那得經曆多少的明爭暗鬥啊。
沒想到文信侯夫人竟然如此的灑脫,楚珺寧真心實意的稱讚道:“文信侯夫人有大智慧啊,如此一來兒子和兒媳情比金堅,自己也能早早的享受生活。”
桑榆笑著點頭,無奈的道:“你也知道我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些的人乍一接手是真的摸不著頭腦,磕磕絆絆的費了許多的功夫才終於理出了一些頭緒,真是想起來都覺得之前的日子很灰暗。”
知道桑榆說的不是假話,楚珺寧握著她的手鼓勵道:“桑桑是最聰慧的,學東西也快,隻不過是之前沒有涉獵過,要相信自己,這些東西都不難。”
得到了安慰,桑榆笑眯眯的點頭,沒錯,現在理清楚了覺得也就不過如此了。
二人一直在鋪子裡說到天黑,等到宋江文過來才止住話頭,見到桑榆在此,宋江文也很高興,清秀的臉上滿是笑意。
桑榆興奮的道:“大哥,許久未見了。”
三朝回門確實已經過去很久了,宋江文樂嗬嗬的道:“桑桑,你在文信侯府過的好嗎?聽說桑桑已經封郡主了,真是能乾。”
這個消息已經滿京城皆知了,桑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這都是長公主慈愛,不然我也沒有這番際遇。大哥,你來接寧寧啊。”
宋江文點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走回去天就擦黑了,不如你同我們一起回去,大家也許久沒有在一起用膳了。”
這個提議深得桑榆的心,她興高采烈的道:“好啊好啊,咱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