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日氣走了蘇玉婉後,也不知道永寧侯府的那群人抽了什麼風,隔三差五的尋不同的理由想要來文信侯府同她話家常。
桑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是這麼閒的人?
見了幾次以後,桑榆就開始找理由推脫了,實在是不耐煩應付自己討厭的人,這不是互相為難。
對於永寧侯府的這一舉動,桑榆看的分明,還不是因為她現在有價值了,又能被大家看在眼裡了,所以才能得到眾人這麼多的關注。
桑榆可是一點都不稀罕,晦氣。
為了躲清閒,桑榆經常早早的就出府了,而後前去繡莊玩一天,等到了傍晚再回來,如此,永寧侯府的那群人也就知道了她的用意。
這一番你來我往的謎之操作倒是讓趙麗媛看迷糊了,她十分不解桑榆同永寧侯府的關係怎麼是這樣的?
女兒在家中一般不都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嗎?怎麼雙方會鬨成這種恨不得這輩子不來往的境地。
陸乘淵這個護妻狂魔見不得桑榆受到誤解,尋了個時間把桑榆在永寧侯府過的非人的日子全都說給了趙麗媛聽,直聽的趙麗媛大呼冤孽。
至此,永寧侯府的人在登門,接受的就不是文信侯府的禮遇了,而是她們眾人的冷嘲熱諷,氣的永寧侯府的人漸漸的也不去自找麻煩了。
這一出鬨劇才終於收場,桑榆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聽完桑榆講述這段時間為什麼經常往繡莊跑的原因,楚珺寧瞅了瞅嘴角,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
當初她就說有永寧侯府的人後悔的那一天,當時的她諸多勸導,為什麼就沒有聽呢,現在鬨成了如今這番模樣,平白的讓眾人看笑話。
桑榆見她不說話,看著她問道:“寧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
楚珺寧連忙搖頭:“不,你怎麼做都不算過分,他們當初若是不那麼的一意孤行,又怎麼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之前我一直想做你們中間的和事佬,也是慢慢的我才想明白,有些事情彆人真的插不上手,隻有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才有可能幡然悔悟。”
就知道她會理解自己的,桑榆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唉,就不能從今以後大家隻當個陌生人,誰也彆給誰添堵,非要做到如今這個讓雙方都難看的地步,也不想想,當初那樣對我,我又怎麼可能再給他們好臉色。”
看著桑榆堅定的臉龐,楚珺寧早已經沒有了勸解的心,而是開玩笑的道:“畢竟侯府有三位公子呢,若是哪天真的飛黃騰達了,倒是你在後悔可就晚了。”
桑榆翻了個白眼:“那也是他們的富貴,同我無關,畢竟我是潑出去的水。”
雖然楚珺寧一直都知道桑榆的堅決,但是沒想到即使是嫁人了以後依然沒有絲毫的鬆動,不由得問道:“女子大多害怕無娘家可依,會被婆家人隨意的作踐,你不怕嗎?”
桑榆搖了搖頭,笑著道:“寧寧,我們要找本身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對你好的人,對你好是會變的,今日因為喜歡就能把你捧上雲端,明日就會因為厭惡把你踩在腳下,而本身就很好的人,就算是以後兩個人心生嫌隙,他也不會做出踐踏你尊嚴的事情來。”
楚珺寧聽完豁然開朗,滿臉溫柔的笑意看著她:“沒想到桑桑年紀不大,看待事情還挺透徹的,我倒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跟你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被誇獎的桑榆立刻驕傲的道:“你跟著我慢慢的學,我把我研究出來的新時代的理念全都傳授給你。”
這番話直接逗樂了楚珺寧,她頗為寵溺的道:“好,我一定會是個好學生,桑桑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夫子。”
呆了沒多久,桑榆便起身離開了,準備去尋點新花樣好好的放鬆放鬆,走之前誠摯的邀請楚珺寧作陪,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楚珺寧現在一心都鋪在了繡莊上,可沒空再陪她玩耍了,桑榆隻好獨自一人前去尋寶了。
等到桑榆離開後,楚珺寧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三哥,你出來吧。”
今日也真是不巧了,桑榆來的時候楚瑾曜才剛到繡莊,兩個人也沒有說幾句話,知道桑榆不願意見到他,楚瑾曜識趣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正好把她們之間的談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聽見了。
楚珺寧見他臉上滿是頹敗,終究是有些不忍心,勸解道:“三哥,日久見人心,隻要你們用真心待桑桑,她自然會有看見的那一天。”
這些話楚珺寧經常變著法的說,但是彼此心中都清楚,桑榆不會再給他們好臉色了,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嫁出去就和侯府一刀兩斷的準備,並且已經如此做了。
楚瑾曜搖了搖頭,心酸的道:“是我們做錯了,她不原諒我們也是情理之中,往後的日子隻希望她能過的好,如此也算是為我們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