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山還摸著手底下乖巧的阿拉斯加,“這狗叫什麼名字啊!”
“叫馬克思。”郝帥坐到了兩人身邊,“就是馬克思恩格斯的那個馬克思,是我女兒取的名字。”
“女兒,您還有女兒?”益由問的心直口快,問出來之後才覺得自己過於心直口快了。
好在郝帥是個見慣了的中年人,“彆您您您的,叫我帥哥或者好哥都行。”
“女兒當然有啊,是我和我愛人一起領養的,今年八歲,這個年紀的孩子吵得不行,平時雖然有保姆帶著,但每天晚上還是吵的上天入地,今天是愛人在家陪她寫作業,我才能出來透透風,馬克思也是,本來不想帶它出來的,但它一開門就衝了出去,估計也覺得吵了想出來轉轉!”
說完郝帥又笑了,“想多嘴問一下,你們多大了。”
秋南山笑著坐在了中間,馬克思前腿趴在秋南山的膝蓋上,乖乖的讓秋南山幫他順毛,“怎麼,要查戶口嗎?”
秋南山和益由是保持警惕的,這讓郝帥又笑了,郝帥笑起來很好看,帶著成年人特有的成熟魅力,加上那一個金色的眼睛框,頗有些斯文敗類的感覺。
“哈哈,警惕點是好的,不過你們真的警惕就不會來這裡了,看看你們後麵那些小彆墅,這裡可是C省赫赫有名能夠百分百偶遇金主的地方,你看看這周圍,除了你們還有誰是成雙成對過來的,來這裡的人都帶著一顆一步登天的心,隻有你們是來正經談情說愛的。”
益由和秋南山左右看了看,情況和郝帥說的一樣。
郝帥低頭喊了一句“馬克思”,剛才還在秋南山膝蓋上乖乖趴著的馬克思就立刻蹲在了郝帥的身邊,乖的不像話,郝帥用腳尖蹭了蹭馬克思額肚子,馬克思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郝帥繼續說著,“住在這裡的人有點小錢,有點特殊的愛好,像你們這種未步入社會的純情少男市場是最大的,哈哈哈,聽起來像是在講故事,不過這裡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你們放心,我和我愛人感情穩定,和你們主動搭話也隻是因為馬克思對你們表示出了好感,我充其量算是一個愛屋及烏。”
“你們應該不大吧,是C大的大一新生嗎,我當初也是C大畢業的,說起來算是你們的2000的學長,不過我沒來得及畢業就被我爸媽送到了精神病院,你們這個年紀可能想不到,當年敢說自己是同性戀的人一半被和我境遇差不多,還有一半也沒好到哪裡去,我還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我愛人一直都沒有放棄我。”
郝帥把眼睛摘了放在手裡把玩著,眼神迷茫似是陷入了沉思,他的確想到了過去的事情,好的壞的,但更多的還是從來沒有放棄他的愛人對他的救贖。
馬克思安靜的趴著,時不時的睜著眼睛向上看一看,然後再繼續乖乖趴著,郝帥調整了一下鏡架,又把眼鏡戴上了。
“我是不是秀恩愛,還是有點賣慘,哎,好久沒有和陌生人說話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平時沒有這麼多話的,可能是待在家裡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郝帥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兩人,他今天說了太多的話,以至於對兩個小孩產生一點好感,難得遇到兩個同類,郝帥不由得說得更多了一點。
“你們這個年紀挺好的,這個年代也挺好的,可能以後會更好,但你們至少比我好了很多,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之前是同學。”秋南山說著,還偷偷地把自己的手塞進了益由手裡,他還是警惕的,並沒有打算把一切坦白從寬的打算。
郝帥自然是看到了那一點點小動作,果然是年輕人,在宣示自己所有權的同時還不忘表現自己的占有欲,真的是小孩子心思,但這點小孩心思也讓郝帥想起了自己年少輕狂過的那段歲月,好像隔著歲月的長河又看到了自己。
不,他當時可比這個放肆過了,也是因為放肆,所以才會成為眾矢之的吧,“哈哈,真好,真好,真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