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隘暗暗的在心中盤算著。
因為“嶽”這個特殊的姓氏,嶽隘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穿越成了嶽飛的兒子。
可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他馬上打消了,
雖然自己曆史學的不太好,但也沒聽說過嶽飛有這麼多個兒子啊?不是隻有嶽雲一個子嗣嗎?還跟著嶽飛一同命喪風波亭了。
(作者有話說:不要懷疑,嶽隘的曆史是學的真的不咋好。誰說隻有一個兒子同嶽飛一起被害,那嶽飛就隻能生一個兒子的……)
小嬰兒的生活總是這麼的簡單,每日除了吃便是睡,並無旁的什麼事情。
正當嶽隘在思考為什麼彆人穿越過來都有個係統幫助宿主大殺四方,而自己卻好像一無所有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道聲音,
“宿主您好,我是您的隨身係統12378號。”
我去!真的有個係統!
嶽隘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就是隨口抱怨了一句,結果真的出現了一個係統。
嶽隘興奮過後,試探性的按照穿越文裡的規則在心裡默念道:“你是乾什麼的係統啊?”
係統果然很快做出了回應。
“我是…滋…模擬……滋滋滋……”
“是……滋……”
“警告!警告!係統能源不足,即將進入休眠狀態。”
隨著這一句話音剛落,係統徹底沒了半點聲響,就如同從來都未出現過一般,不管嶽隘在心中如何呼喚都音訊全無。
這一係列的操作,也是看的嶽隘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一句話都說不明白,就最後一句話結束語表述的相當連貫……
我怕不是遇上了一個劣質係統吧。
還沉浸在對這個奇葩係統的震驚中,柳兒終於發現嶽隘已經清醒過來了。
走上前去將嶽隘抱起笑著問道:“小郎君醒了,在想什麼呢?”
柳兒隻是看到嶽隘呆呆地看著櫃子,所以隨口一說,但這話卻馬上提醒了嶽隘。
嶽隘迅速的進行了表情管理,眼神重新帶出那種聽不懂的茫然。
緊接著嶽隘就被柳兒送到了母親李氏身邊,
*
正房內,李氏早已穿戴整齊,看見柳兒抱著嶽隘過來,連忙從人的手中接過嶽隘親自抱著。
又和往日一樣,細細的向柳兒詢問了嶽隘的飲食起居。確定沒有什麼異常後,才碰了碰嶽隘肉乎乎的小臉蛋,從針線筐內取出一個用布縫製的小兔子在嶽隘的眼前晃了晃。
“喜歡嗎?這是小兔子。”
嶽隘本能的伸手要去夠,可是每每即將要夠到的時候,李氏卻總是又抬高了幾分,恰好保持著一個和嶽隘不遠不近的距離。
幾次過後,就在嶽隘忍不住抿嘴想要哭的時候,李氏才將小兔子塞入嶽隘的手中。
“好了好了,娘不逗你了。”
嶽隘倒也好哄,得了東西就牢牢攥入手中,才幾個月大的小家夥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抬手將小兔子布偶直接送入口中,明明連牙齒都還沒能長出一顆卻透露著一種凶狠的感覺。
而且嶽隘的腿也不閒著,隻是幾下的功夫就將裹著的包被儘數踢開。
因為嶽隘這幾個月被照料的極好,能吃又能睡。
所以整個人長的胖乎乎的,肚子上都帶著幾層褶子。白嫩嫩的小腿更是像一節節雪白的蓮藕,看上去都想讓人啃上一口。
“這小子可是有勁兒著呢。”李氏笑著看了一眼嶽隘,難得沒有阻止他把布偶往嘴裡放的舉動。
“是啊,小郎君身體不錯,奴婢看著便是比尋常五個月大的孩子都有力氣。”柳兒在一旁附和著。
不過李氏今日卻有些繁忙,難得顧不上嶽隘,反而不斷的指揮著府裡的下人拿出這個或者取走那個。
本來專心致誌的要跟玩偶一決雌雄的嶽隘反而有些不高興了,一揮手將玩偶“吧嗒”一下扔到地上,“啊啊”的叫了起來。
柳兒伸手幫著他把布偶撿起,但卻並沒有遞給嶽隘,而是放到了一旁的台子上。
“小調皮,知道娘親忙是吧,就在這兒搗亂。”李氏回神捏了捏嶽隘的小肉臉嗔怪道。
嶽隘全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瞪著純真的大眼睛揮舞著雙臂好像在向李氏招手讓她過來陪自己玩。
大抵是前世並沒有得到父母疼愛的緣故,這一世的嶽隘格外的珍惜和李氏的相處時間。
柳兒看著拚命蹬腿想要往李氏那邊去的嶽隘,笑著說道:“小郎君可真粘著夫人,簡直不像是個才三個月的孩子,好像已經認人了似的。”
李氏隻當是柳兒故意這麼說的,搖了搖頭溫聲說道:“才三個月大哪裡能認得人,你就哄我開心吧。”
“啊啊!”
我當然認得,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心裡這麼想著,嶽隘嘴裡卻隻能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符,像是在回應李氏的話一般。
“誒,小寶真能聽的懂娘親說話啊?”
李氏十分詫異,將嶽隘抱過若有其事的問道。
因為父親不在身邊,所以嶽隘至今也沒有一個正式的大名。李氏也隻是給嶽隘起了個小名,平日裡小寶小寶的叫著。
這回嶽隘可不敢答應了,將手指全部塞進口中,目光看向台子上的兔子玩偶。
好在李氏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並沒有指望真能得到一個回答。
“這幾天你爹爹就要回來了,高不高興?”
正當嶽隘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的一句話瞬間打消了自己的睡意。
“便宜爹要回來了嗎?”
說實在的嶽隘對現在的父親也沒有過多的期待,更多的也隻是一些好奇吧。
不過能在古代的社會背景下為他娘一個人守身如玉連個妾室都沒有的男人,倒也真的是很難尋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