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個朋友 心靈的接觸(1 / 2)

徐夕年看著眼神平靜的少年,明明他說著在正常不過的話語,但是,不知為何,卻一劍刺在了他的心上,他不解,同時對自己產生了疑惑,為什麼要接觸他?徐夕年,也就是他自己對於餘樓的最大了解就是他的腰肢很細。開學典禮那一天,少年倉皇逃跑,留下惶然無措的他,他心裡會邊兒怒罵:徐夕年,你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能不能不要這麼賤啊!人家就是長得比較秀氣,人家是個男孩子,而且,我,也是徐夕年我他媽我是直的,老子是直的,我怎麼會想這些?肯定是因為最近換學校的緣故,對,習慣就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像倒立的沙漏,每一顆沙粒的流逝,人們都很難去發現,挽救。在這期間,餘樓踐行了他的諾言,徐夕年的月考語文成績以以往的成績相比好上了許多,最起碼,寫作文時,不會抒發情感的同時加個括號,後麵寫xx原理或xx現象。

月考過去之後,就是春遊。花溪一中,春遊對於學生來說並不是特彆好的活動,餘樓記得上回秋遊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在一個景區裡邊兒,具體叫什麼名字,他不太記得了。其中有一個摘菊花的環節,雖然說,把摘的菊花都給我們是不可能的,同學們的猜測就是,三七分。但是,令同學們詫異的是,那些工作人員把花都收走了,不對,準確一點是這樣說,把菊花蒸乾的廠子在山坡上,大家提著裝著菊花的框子,一路走上坡,你想知道結果是什麼嗎?結果是一人兩朵金絲皇菊,但你知道這是怎麼得來的嗎?

沒錯,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那兩朵金絲皇菊是我們花錢買的,統共二十元錢,一朵十元錢。如果,這裡不是景區,隻是普普通通賣茶的商鋪,他會這樣嗎?這算壓榨學生勞動力嗎?算的吧,那天太陽很曬,同學們也同那些工作人員一般,下地摘菊花,他是有限製的一個組十幾朵朵。全年級大概有十五個班,一個組大概限製在七八人,最多不超過十人,也就是說一個組最多一人兩朵,然而,它的限製意義在於什麼呢?

單純地讓學生體會摘菊花,挑選菊花,晾曬菊花的繁瑣過程中,那凝聚了幾十人的心血與汗水,呼籲節儉的精神嗎?

這固然是好的,但是,我們依靠自己勞動所獲得的東西,為什麼不可以獲得等價呢?為什麼我們還是需要花費二十元錢去買兩朵金絲皇菊?

處於少年時代的我們,依靠父母的哺育和教導,從一個隻會嗷嗷叫的孩子長成現在的青蔥少年郎,書本中教導我們,勞動會獲得等價結果,對於這件事,課本上的知識得到了補充。不是所有的勞動都有等價的結果,在這個精彩萬分的世界,部分群體,人言若微,無法改變他人甚至是自我與他人的差異。對於自己的勞動也不是一定會獲得等價的結果,但是,在這基礎之下,我們能夠保護好自己,以免自己受到荼毒,根本意思上所表達的就是圖個心安吧。

這是餘樓對於上一次上一次秋遊抱有不好的念頭,以至於,他寧願待在學校裡邊兒自習。餘樓不是一個喜歡和彆人談天說地的人,他不是沒有過這樣子的念頭,隻是被他自己打消了而已。沒有人不曾渴望朋友,就算是裡外看起來都很冰冷的人也是一樣的。

徐夕年撐著下巴看著餘樓,笑著對他說:“餘樓,你去嗎?”

餘樓對上他清澈明朗的眼睛,試著微微扯了扯嘴角作為回應,“不了,我打算待在教室自習,這幾天天氣還蠻冷的,我就不打算東走西走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餘樓沒有說,他沒有錢去參加春遊。

徐夕年看了看自己在春季短袖加外套的裝扮,在看了看餘樓的。餘樓穿著一件看起來年歲就很舊了的衛衣,外麵還罩著一件黑色的校服外套,他看了看他的手,與平時的雪白有些不同,他看起來還有股子蒼白的意味。他低頭想了想,之後對餘樓說:“同桌,我有點熱,能把手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