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樓默默走進廚房,拿出冰箱裡的食物,拿出鍋鏟,菜刀,他心裡邊兒想著:如果我往大動脈和靜脈各自劃一刀,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可是有他的日子我真的本來很開心的。
他拿起菜刀思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下去手,他還想去見他。
餘樓煮了四菜一湯,等到煮完飯,大概,已經十點多了,梅葵在秦蕩家裡住下,行李都帶了過來。聽秦蕩說是因為她父母離婚了,心情不好,來家裡放鬆一下心情。
夜深了,人靜了,家附近的池塘漸漸有了青蛙在塘中歌唱,當個歌唱家。夜很黑,四周寂靜無聲。
餘樓的小隔間被用來給梅葵放衣服,他沒有地方睡了,秦氏夫婦不讓他睡在沙發上說他很臟。
餘樓心裡邊兒想:我隻是冬天不怎麼洗澡,夏天我每天都有去鄉下的小池塘洗冷水澡。
秦氏夫婦思前想後終究決定把餘樓趕出家去對他說:“你去睡大街吧,咱家沒地方給你住了。我不管你是睡路邊的椅子上,還是睡在報紙上反正你給我滾。”
餘樓背著他的書包默默的走了,離開了這個名為“家”的地方,他一個人在街上晃蕩。花溪三四月的天氣並不溫暖,算的上是感冒高峰期了。晚上的寒風就像也感受到了他的孤獨一樣,一路與他相伴。他就像一隻沒有家的流浪貓一樣,四海為家,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