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頭頂的雄蟲冷笑一聲,陰惻惻地說:“是的,不過現在並不在家裡。”
雌蟲心中驚濤駭浪,一隻雌奴不在家裡,也不在雄主身邊,隻能是被送走了……甚至可能,克萊德已經被玩死了,這隻雄蟲隻是來看看雌奴的背景有沒有什麼麻煩。
這隻年輕的軍雌沒有遇到一個好的雄主,生命力強的話還能多活幾年,可是那樣真的還算活著嗎?
資曆久遠的雌蟲控製著情緒送走了雄蟲,打開了自己的秘密記錄本——
今天又得知了一件辛密,科索斯雅家的雄蟲真是太囂張了!
雌蟲歎著氣把克萊德的資料改成了已逝,算是給了這位上尉一位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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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易斯想過會有雌蟲問克萊德的情況,畢竟克萊德看著就是很受歡迎的蟲。
他今天都打算了好了,查完檔案來軍部逛一圈,再無意間說下克萊德的近況,主要要把自己和大哥布魯斯拉開差距,他大哥是個搶了完就吃了不管的渣渣蟲,他蘭易斯不一樣,他是蟲族的希望,科索斯雅家族之光,作為年輕的S級雄蟲要作為雄蟲表率,帶領大家走向像古書般描述的光明未來。
由於一眾雌蟲麵對他都如履薄冰,軍部可能有什麼活動,外麵也沒有軍雌的身影。蘭易斯都準備去軍部大樓逮幾個幸運將領嘮嘮磕了。
在社死之路越走越遠的克萊德:真是謝謝您。
隻是沒想到,克萊德的魅力這麼大,一個第一次知道他的軍雌都會下意識的關心他。覺得節約了時間的蘭易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給了那隻軍雌一個肯定的眼神。
“是的,他現在不在家裡。”想著克萊德早上被他扔到布魯斯身旁要求就近觀察的迷茫,蘭易斯眸光閃了閃,嘴角上揚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他隻是讓雌蟲出去工作了哦。
蘭易斯期待的想看清這隻檔案室軍雌對他的認同與肯定。可惜那隻雌蟲一直不敢抬頭,沒能看到他的表情,真可惜。
外麵的陽光很好,喜歡處於陰暗的雄蟲蘭易斯打消了出去的念頭,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打開光腦,打開了克萊德的履曆資料,直接拉到了最底下的判決罪名。
“泄露高級機密資料,疑似叛國。”判刑簽字隸屬一軍的上將哈科齊。
蘭易斯皺起了眉頭,這份判決太奇怪了,貴族出身的他一眼就明白這是一份幾乎明晃晃寫著栽贓的疑點重重的罪名。
因為軍部對軍雌的要求很高,每一次晉升幾乎都是前線實打實的軍功,克萊德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高階的資料,成為少將前,他甚至不能進入中心的軍部大樓參加會議。
按克萊德的說法,他是因為履曆清白站隊失誤被陷害,隻是想單純的翻案回歸軍部。
可上將哈科齊是元帥提西裡的親信,提西裡元帥在蟲族中聲望極盛,傾向於從平民中提拔軍雌。
克萊德與蟲為善,軍功赫赫,前途光明,應該是提西裡一派的拉攏對象,而且他隻是一個上尉,就算真的是少將,被排擠也不至於被安上這樣的罪名踢出軍部,更可能是坐冷板凳斷掉升職之路。
蘭易斯垂眸盯著哈科齊的簽字,這份罪名判決快的離譜,幾乎光明正大的說不怕蟲查,也不怕蟲翻案,隻要那隻被判決的軍雌成為了雌奴,被雄蟲玩壞,破壞了精神海,拔去蟲翅,就再也回不來了。
科索斯雅家族不會拒絕一個A級雌蟲,而這隻A級軍雌恰好避過了老大老二的喜好,落到了他蘭易斯手裡,一個精神力不穩的拷問雌蟲為工作的‘暴虐’雄蟲。
真是有趣啊,克萊德的背後藏著什麼秘密,還是他知道了什麼?讓一個上將布局,把他踢出了軍部。
因為興奮,過於專注的思索,蘭易斯的眼睛微微發光,麵色卻愈發冰冷。
軍靴落在地麵,發出噠噠的響聲,一道略顯輕柔的聲音落在耳邊:“蘭易斯閣下,日安。”
來者一身白金色軍裝,微微低頭撫胸向蘭易斯行禮,酒紅色的長發規矩的梳在身後,眼窩深邃,眼角卻微微向下,是一種頗為明豔的長相,但眼中難以遮掩的滄桑與包容,卻柔和了那種麵上的豔麗。
在彆的蟲眼中,應該是一個氣場強大的老狐狸,也不該出現在這裡……
蘭易斯站起身微微點頭作為回禮,哼笑:“提西裡元帥。”也是蟲皇最喜歡的情蟲。“你知道克萊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