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你抱著我(1 / 2)

妻心難測 Paradoxical 4069 字 2024-03-30

“嗯…”溫慎垂著頭。

“可你這樣如何吃飯?”月嫵問。

溫慎端著碗,往裡夾了些菜,坐在床邊:“我端著吃就好。”

月嫵忍不住笑出聲:“溫慎,你好可愛。”

溫慎驚得連坐都坐不好了,臀上像是長了刺一樣,調整了好幾次,都沒找到合適的坐姿。

“吃飯吧,你做的菜好好吃。”月嫵怕再說,他就要出門蹲地上吃去了。

她娘從前也總說要男女大防,但倒不是怕她失了清白,隻說她身份尊貴,不能讓那些低賤的人近了身。

可她不覺得溫慎低賤,溫慎人長得乾淨,收拾的也乾淨,身上還香香的,她願意讓他靠近。

溫慎沒答話,從頭到尾,他吃掉的隻有第一次夾在碗裡的菜,除此之外,他再沒往碗裡夾過。

一頓晚飯,隻有輕微的咀嚼聲和外麵風雪聲。

飯罷,溫慎端著碗出去,後再沒進來。

月嫵躺了一天了,這會兒有些內急。她雖是知曉茅房在哪兒,可天太黑了,她有些怕。

她裹好衣裳,朝門外走去,敲響了有昏暗火光的屋子。

裡頭沒人應。

“溫慎,我想去恭房,你能陪我嗎?”

溫慎就知道,這會兒來敲房門準沒有好事,可他還能如何?難不成讓人憋著?

他點了竹燈籠出門,看著眼前的人,悄悄歎息一聲,道:“走吧。”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月嫵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後。

他沉默不語,傘麵偏向她一些,直至到了恭房門前,將手中的竹燈籠遞給她,囑咐道:“我在外頭,不必害怕。”

月嫵道了聲好,提著小燈籠進了恭房。

外頭的雪沒那麼大了,隻能聽見輕微的呼呼聲,還有清晰可聞的水聲。

月嫵沒當回事兒,從前她如廁時也是有好幾個人守著的,但溫慎已麵紅耳赤了。

從她出恭房,溫慎便沒說一句話,甚至直接將傘給了她,自己要淋著雪回廚房去。

“溫慎,你能來和我說說話嗎?”月嫵攔他,“我白日裡睡久了,這會兒睡不著了。”

溫慎腳步一頓,並未轉身:“天色已晚,如此實在不妥。”

說罷,他立即進了門,沒給月嫵一點往下說的機會。

月嫵垮下臉,往正屋裡挪去。

從前那些丫鬟婆子即便是再不情願,也不敢不聽她的話,家裡除了母親偶爾立規矩,誰對她不是百依百順?

偏偏這個溫慎,一點兒也不聽話。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像是又發熱了,想睡但又睡不著,腦子像是要炸開了。

沒過多久,她有點兒熬不住,隻穿了身中衣,裹了披風,去敲了漆黑廚房的門。

屋裡沒動靜。

她又走去窗邊,去拍窗戶。

溫慎的小木床就在窗邊,敲窗他必定能聽見。

她邊敲邊喊:“溫慎,我好難受。”

溫慎並未睡著,隻是怕她又來尋,因而裝作睡了,但這會兒聽到她沙啞的聲音,心中也知應當不是胡鬨。

“你怎麼了?”他快速穿好衣裳。

“我頭疼,睡不著…”嗓子裡帶了一點兒哭腔。

話還沒說完,溫慎便推了門出來。

看著人,月嫵鼻子一下就泛酸了,小跑著過去,雙手抓住他的衣袖,哽咽道:“溫慎,我頭疼,睡不著…”

她凍了這一會兒,臉是白的,鼻尖和眼尾卻是紅的,好不可憐。

溫慎沒有多想,長臂一伸,將她護住往正屋去。

“快去炕上躺著。”

月嫵脫了披風,鑽進被子離去。

溫慎這會兒才知曉,她隻穿了身中衣。他緊緊皺著眉頭,上前探了她的額頭,沉聲道:“沒有發熱。”

“可我頭好疼。”她眼中閃著淚,不像是在說謊。

“那藥晚上吃過了,現下不能再吃了。”溫慎坐在她頭邊,“我給你按按頭,若是明日還難受,我們便去看大夫。”

她點點頭。

溫慎得了同意,稍稍挽起一些衣袖,手指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按壓。

“這樣可行?”

“嗯,感覺好一些了。”月嫵微微眯著眼,一臉享受。

溫慎從未見過狐狸,可他覺得月嫵現在和樹下打盹兒的小狐狸一模一樣。

他臉上不自覺便帶了笑意,手上也不覺得累,一直按摩到月嫵要睡著了,他才緩緩撤了手,轉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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