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溫慎被噎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謝溪行見他一副不情願的眸子,險些笑出聲來:“走,去我書房坐坐。”
他微微點頭,與人一起往外走,出門時還忍不住看了一眼坐著的人。可那沒心沒肺的,早就和彆人好上了,連看都未看他一眼。
進了書房,謝溪行邀他坐下:“我原以為她是從哪兒學了那不入流的一套用來勾你,原來是對親近的人都這樣。”
溫慎心中從未如此憋悶過,他也以為小嫵雖是不懂這些,但總歸是對他有情意才會如此,哪裡知道與蕙真相處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竟也能這樣親昵。
“嫂子又不是外人,與她親近一些也是好的。”他嘴硬。
謝溪行挑了挑眉,問:“你不怕她對旁的男子也是如此?”
溫慎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會,我和她已商定好了婚事,她明白事理,不會這樣做的。”
“你確認她真明白?”
溫慎心中一緊,他還真不太確定。
緊握的拳出賣了他,謝溪行瞥他一眼,給他斟了杯茶,緩緩道:“她年紀是小,作為君子,你不能動她。可總也該讓她明白明白男女之事,讓她知曉她是你的,在她身上花了那樣多心血,不要到頭來全都付之東流。”
“這樣不妥。”溫慎眉峰微斂。
即便是成了親,他也要再多留小嫵兩年的,至於男女之事,至少也得等他們成親後再與她說。
“她生成這樣,往後未必不會有比你更好的人瞧上她,到時你便後悔吧。”
“若她真不願與我在一塊兒了,我也不會強求。”
“好好好,你且記住你今日的話。”
溫慎一怔,抿了抿唇,並未答話。
他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終於有了答案。
若小嫵真不喜歡他了,他當然會傷心,這是正常的,但他既然無法改變,隻能任由自己傷心些時日。強求,必然是不能的。
他剛想清楚,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不必多想,定是小嫵又來了。
門輕輕一聲打開,外頭果然站著那隻小狐狸。
“溫慎,我害怕…”
溫慎左右看了兩眼,將人拉進屋,迅速關上房門。
他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
但…
這裡睡覺的地方可不是炕,而是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