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舒服。”月嫵眯著眼,慘白的臉終於恢複一些顏色。
舒服一點兒後,她又開始折騰:“溫慎,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肚子疼,得有人一直揉著才能好受點兒。”
這話說得溫慎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啞著嗓子道:“好。”
“那你現在就上床,我覺得被子裡好冷。”
溫慎已有些暈頭轉向,稍稍回過神來時,才覺自己已經上了床,而月嫵就在他懷裡。
“我們、我們…”他猶猶豫豫半晌,下定決心,“小嫵,我們早些成親吧,成親後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隻不過可以睡在一張床上。你放心,我不會這樣早碰你,總也得再過個一兩年。”
他一鼓作氣說完,等著人提問,可懷裡的人早不知何時已睡著了。
“小嫵…”他無奈歎息一聲,用臉蹭了蹭她的發頂,打算起身離開。
然而,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輕輕一挪動,她眉頭便緊皺起來,再一放回去,眉頭又舒展開來。
溫慎悶笑出聲,悄聲自語:“好了好了,我繼續揉,不要皺眉了。”
他的手放在那兒就沒挪走過,直到他自己眼皮也撐不住,迷迷糊糊靠在她頭上也睡著了。
翌日,他起得很早,一推開門,撞見了謝溪行。
謝溪行衝他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他解釋一句:“小嫵昨夜肚子疼。”
謝溪行嗯了一聲,眼中儘是玩味。
溫慎沒再解釋,回到屋裡溫習課業,謝溪行也跟過去,兩人一起討論。
討論正歡時,月嫵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溫慎的腰:“我一起來就沒看見你。”
有彆人在,溫慎有些僵硬,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鈍鈍轉頭看向謝溪行,帶著一絲懇求:“溪行,你…”
謝溪行識趣起身,笑著離開:“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溫慎在後目送,直到背影消失,他渾身才鬆懈下來,也抱住月嫵,輕聲回話:“我起得早,便來讀書了。肚子還疼不疼?”
月嫵埋在他懷裡搖頭,悶聲道:“不是很疼了,我還以為你是嫌棄我了。”
“沒有嫌棄你,小嫵。”他緊緊抱著她。
“你明日是不是要去書院了?”
“嗯,早上去,晚上便回來。”
不知為何,月嫵特彆舍不得溫慎,她也知他晚上就會回來,可還是舍不得。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和人相處得這樣久這樣親近。
“在家若有急事就去尋嫂子,若是些小事就去問婆子。”
“溫慎…”她忽然喊。
“嗯?”
她搖頭,在心裡偷偷喚了一聲爹爹。
有她在,溫慎沒法再看書,抱了一會兒,外頭喊吃飯,人才不情不願從他懷裡滑下去。
晚上她依舊鬨著要陪,但溫慎一看她臉色便知曉她肚子早沒那樣疼了,隻是陪她一會兒,便離開了。
月嫵早起沒見到人,生了好一會兒悶氣。
蕙真見她一人坐在窗前,敲了門進去:“小嫵,不會梳頭嗎?”
她癟著嘴:“溫慎是不是去書院了。”
蕙真明了,笑著道:“這裡離書院有些距離,他們不早些去恐怕會遲到。他走時還跟我說了,要盯著你好好吃飯。”
“嗯…”她蔫兒噠噠地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