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低呼一聲,被溫慎抓著手腕拉去了跟前。
她就這樣看著他,不過一尺而已。
在那雙清澈透明的瞳孔裡,她看清了自己的倒影,她的心不知為何忽然瘋狂跳動起來,和溫慎刮她額頭那回,一模一樣。
“小嫵。”
“啊。”短促的、啞聲的一句。
溫慎眉眼微微彎起,輕聲問:“小嫵,你...心悅我嗎?”
喜歡...心悅...好像是兩種不同的意思,月嫵不太能分辨得清,她看著那雙溫暖的眸子,怔愣點頭。
“心...”她咽了口唾液,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心悅...心悅溫慎。”
溫慎看清了她微微顫抖的瞳孔,他知曉,她大概是不明白何為心悅的。
明明不明白是何意義,還要承認。
溫慎覺得有些好笑,微微揚起唇,將她垂落在臉邊的碎發微微理順,溫聲詢問:“今日都做什麼了?”
月嫵不知自己是如何到溫慎懷裡的,也不知自己嘟嘟囔囔都說了些什麼,但她好喜歡這樣坐在溫慎懷裡,被他攬住,被他注視。
她想起那日跟嫂子出門買菜,在街邊看到的那對父女。
那父親給女孩買了一串糖葫蘆,也是這樣將女孩抱在懷裡,然後那小姑娘吃了一口糖葫蘆,在她父親的臉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圈糖印。
她抓緊了裙子,偷偷抬眸看一眼溫慎,忽然伸著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溫慎愣住。
“小嫵...”他喉頭滾動一下,聲音有些發顫,“小嫵,這是做什麼。”
月嫵沒說話,隻是藏在他懷裡笑。
等人害羞完了,他才捧著她的臉,盯著她看。
他能看到她飛顫的眼睫,他想,小嫵應當是有一些不自知地心悅他吧?
“小嫵。”他喃喃一句,垂下頭,在她臉上輕輕貼了一下。
月嫵瞪大了眼,紅著臉,目光呆愣,看著他。
他笑:“你能親我,我不能親你嗎?”
月嫵不說話,腦袋歪倒在他肩上。
“我歇好了,要去廚房幫忙,你要不要去?”溫慎摸摸她的頭。
她安安靜靜從他懷裡退出來,跟著往廚房去,又安安靜靜坐在廚房的桌邊剝菜葉子。
蕙真聽到這邊兒有動靜,便走進來,卻見她這樣乖巧安靜,忍不住笑:“小嫵今日話怎的這樣少?往日都是要拉著慎弟說上半日的。”
很普通的一句玩笑話,月嫵卻紅了臉。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臉會發燙,今日發生的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她好像一日之間迷迷糊糊明白了一些事,但又似乎不太明白。
總之,像是住在霧裡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