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她那麼直白,是因為沾酒了嗎?
可她每次醒了,又怎麼都不承認,非說自己多想了。
“要和我的副會啊,談一輩子的戀愛呢。”
“知不知羞啊……”胡懷瑾歪了歪腦袋,避開餘歡愈發灼熱的眼神。
這木魚,從開竅以來,特彆愛害羞。
還彆說,這情動的樣子,自己更喜歡了。
餘歡撥弄了兩下手機,隨手丟在床上,驟然湊近胡懷瑾的唇,卻又停了下來,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
胡懷瑾嚇的一挺,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大氣都不敢出。
“害羞啦?小木魚?”餘歡看手機的時間差不多了,拿起手機,看著意料之中的心率揚了揚嘴角。
“沒有。”胡懷瑾酒都醒差不多了,此刻沐浴一番,正是合適。
“你看看。”
餘歡把手機往胡懷瑾麵前一放,讓某隻嘴硬如河蚌的小木魚自己看看。
心率116,呼吸22。
胡懷瑾知道自己手上有手環,測量生命體征什麼的隻是最基本的操作,更何況這是餘歡買的,這點證據餘歡還是輕而易舉就能拿到的。
“我真的沒有。”胡懷瑾推開餘歡,起身使勁揉了揉餘歡的腦袋,準備去洗澡。
沒想到,餘歡不僅拉住胡懷瑾的手不讓她摸魚,而且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喂!不許摸我的頭!”
“我不叫喂。”胡懷瑾成心逗餘歡,又賤兮兮的揉了揉。
“楚雨蕁!不許摸了!”
胡懷瑾奇怪的反問,“為什麼?以前不是想摸就能摸嗎?”
餘歡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義正言辭的抗議,“誰說的?!那是因為我想讓你摸,你才能摸的!這是我的腦袋!”
胡懷瑾微微一笑,原因很簡單。這般認認真真抱著自己的頭,強調這是自己的腦袋……有點詼諧。
餘歡見胡懷瑾還在笑,頓時不開心了,“你還笑!你還敢笑!”
“都是平日裡太縱著你了,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
胡懷瑾忙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和餘歡道歉,“好~那我道歉,以後一定不摸餘歡小朋友的腦袋了,好不好?”
“以後都不摸了嗎?”
餘歡轉而糾結起來,想了半天之後,吞吞吐吐的妥協了,“偶爾……還是可以摸一下的……”
聲音細如蚊蠅,又惹的胡懷瑾想笑。
“好。”胡懷瑾扶著餘歡的腦袋,親了親眉心,“會長小朋友乖,你的副會洗澡去了。”
可剛走沒兩步,就被餘歡喊住了。
“那個……”餘歡想和胡懷瑾一起去,可是人喊住了,話卻不敢說出口,隻眼神時不時往浴室的方向瞟。
“你想和我一起?”胡懷瑾發覺餘歡眼神閃爍並且一直在往同一個方向瞟,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餘歡想否認,可腦袋已經不受控製的點了頭,手也抓起了床上的兩件白T恤,“等會穿這個吧。”
“布料很舒服的。”餘歡怕胡懷瑾日子久了已經忘了穿感,又仔細拈了拈,“穿著睡覺……也很舒服的。”
胡懷瑾無奈歎了口氣,還是妥協了,“走吧。”
熱氣蒸騰起來,雖然距離近,餘歡感覺眼前的胡懷瑾依舊有些看不清楚,伸手去夠,也滑溜溜的,怎麼都抓不住,像一條鯰魚。
“不得無禮。”胡懷瑾空出一隻手來,點了點餘歡的腦門以作警告。
胡懷瑾沒看見的是,餘歡早已漲紅的臉和耳尖,一時不知道是水熱的,還是心熱的。
“小迷糊。”餘歡奪過胡懷瑾手裡的毛巾,把人按住,“要不……做些彆的事吧?”
“現在還方便一點,要不然你等會……又得洗澡了。”
這木魚怎麼一天到晚這種事情這麼冷淡?
“得寸進尺。”胡懷瑾不等餘歡觸碰自己的敏感點便掙脫束縛,拿起毛巾繼續擦了擦,換了自己的那件白T恤。
隔著玻璃門,餘歡依舊盯著胡懷瑾不放,像是蟄伏已久的小狼守著自己的獵物。
她居然學精了,知道調教的久了,那幾個敏感點一碰就會情動身軟,於是趕在自己動手前先行打斷。
餘歡愣了會神,看胡懷瑾已經收拾好了等自己一起走,匆忙關了水,穿好白T恤,拉著胡懷瑾走了。
“今晚,是你冒犯在先。”胡懷瑾挑了挑眉,將餘歡按倒,“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那我以前不也是這樣嗎?”餘歡一挺腰,理不直氣也壯的和胡懷瑾反駁。
“那也得看我願不願意,不是嗎?”
餘歡無所畏懼,一時讓胡懷瑾占了上風又如何,誰掌握主動權,可不是位置決定的。
等胡懷瑾察覺到餘歡的手在自己心口晃悠的時候,身上已經沒了多少力氣,再加上一個猛撲,硬生生被餘歡奪了先機。
“親愛的副會,起義失敗了啊。”餘歡邪惡一笑,直接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不肯乖乖臣服的小迷糊。
以前是你讓著我,可現在,是我拿捏住你的軟肋了。
“誰讓你偷襲我……”胡懷瑾不解,明明已經占據了有利地形,怎麼會……
下次可不能讓她亂動了。
“哦?那兵法可說了,兵不厭詐呢。”
餘歡開開心心的趴著,又摸了摸臉,“再說了,勝者為王嘛。”
“那敗者……”餘歡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果斷親了親嘴角,又如點穴般將剩下的敏感點一一觸碰,“敗者就隻能交給勝者處置咯。”
“哼。”胡懷瑾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彆過頭去,根本不想理餘歡。
“小迷糊,像頭豬,每天也不愛讀書。”
“小迷糊,你垃圾,哼唧就像拖拉機。”
胡懷瑾惱羞成怒,轉過頭,瞪著銅鈴般的雙眼怒視餘歡。
喂,你這奪筍呐。
說反話也不帶這麼說的啊。
而且……你學我押韻,我是這麼押韻的嗎?
“怎麼滴,不服氣?不服就來比一比。”
諒這麵皮薄的禮貌餃子也不敢反駁我。
要不然,小心我家法伺候你。
“魚在水,沒有腿,腦袋長了也白費。”
胡懷瑾感覺餘歡真是人如其名,總是這般喜歡和自己親近。
問題是……自己還樂在其中。
“你是水是吧?”餘歡知道胡懷瑾在暗罵自己,正常嘛,肚子裡有點墨水,罵人都文雅許多。
胡懷瑾很快就為自己的頂嘴付出了代價,隻是這代價本就是意料之中,隻不過多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