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餘歡揉揉摔的有些麻的尾椎骨,剛想說道兩句,就聽見了抽噎聲。
?
餘歡默默爬起來,發現胡懷瑾一個人仰麵躺在床上,掉起了眼淚,瞬間就沒了說道的心思。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
餘歡覆在胡懷瑾身上,按耐下性子問,可胡懷瑾竟然直接扭頭不看,還翻了個身,側躺著蜷成一團了。
“你的手銬,能銬住我,也能銬住彆人,對吧?”
原來是吃醋了啊。這委屈巴巴的小奶音喲~萌死誰了我不說。
吃花的醋?還是吃人的醋?
餘歡了解了,也學著胡懷瑾的樣子,側躺下來,麵對著麵,揉了揉胡懷瑾的臉,“我不想銬彆人,我隻想要你啊,小迷糊。”
“世人眼眸淺顯,而我獨愛你一身傲骨,清冷中透著穩定,溫柔,可靠。”
餘歡想親親安慰安慰,可剛湊近,就被躲開了,“我想自己冷靜一下。”
嗯?這可不興冷靜啊。
餘歡CPU飛速思考著,終於將目標鎖定在了花裡的卡片上。
餘歡從花裡拈出卡片,輕手輕腳放到胡懷瑾眼前,“卡片在這,我沒看過,你處理吧。”
胡懷瑾哼了一聲,將卡片推遠,並不看一眼,“給你的卡片,和我有什麼關係?”
餘歡要被逗樂了,難得見胡懷瑾吃醋,醋起來和當年一模一樣,有一種無理取鬨的可愛。
見胡懷瑾不肯服氣,餘歡拾起那卡片,撕吧撕吧給撕成了細小的碎片,隨手往上一拋,又傾身上前,搭上那不盈一握的的腰,“不生氣了嘛,好不好呀?”
你居然敢在我床上扔東西!
胡懷瑾看著滿天飛揚的紙片,一時間沒注意餘歡的湊近,等反應過來,餘歡的唇已經近在咫尺。
餘歡沒想到胡懷瑾會拚命掙紮,推拉半天,竟然隻能勉強控製住。
“氣性還不小,把你自己手腕都弄紅了。”
胡懷瑾醋意未消,彆過頭微微喘氣,“如果不是這副手銬,你現在已經骨折了。”
自己為什麼會……醋意這麼大?
為什麼對潛在的對手,有這麼大的敵意?
餘歡輕聲一笑,摸出鑰匙,解開手銬丟到一旁,“起來吧,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把我弄骨折的。”
手腕上紅痕猶在,可真解開了束縛,胡懷瑾又開始心軟了,把手一揣,躺進被窩,“沒心情和你打架,我睡覺了。”
看著躺進被窩的對方,餘歡也跟著小心翼翼躺進去,繼續哄著,“我以後不隨便收彆人的禮物了,好不好?”
“你收你的,與我無關。”
餘歡看著胡懷瑾的後背想笑,但又不敢,“那你怎麼醋成這個樣子啊?”
“好怕你被彆人拐跑了,突然就不要我了。”
餘歡聽著胡懷瑾吃味的語氣,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在對方心裡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慢慢揉著腰窩,“如果你感覺不安,你隨時可以向我求證,我會給你我的答複。”
“嗯。”胡懷瑾悶哼一聲,閉著眼,安安靜靜的享受餘歡的擼毛。
“擼擼毛,不吃醋了哈,我們乖仔仔最聽話了,對不對?”
“對不起,剛剛把你…”胡懷瑾氣性消退,想起來剛剛把餘歡撂翻下床,摔的肯定很疼,立馬翻過身來,替餘歡慢慢揉著。
“哎呦喂,摔得我現在還疼,看來平時你都是讓著我。”
餘歡支著腦袋,看著窩在懷裡的胡懷瑾裝模作樣起來,假裝摔的很疼的樣子,誘使胡懷瑾用實際行動安撫自己。
果然,這嘴笨的木魚就是好騙,眉眼已經低垂下來,一聲不吭的替自己揉著摔疼的地方。
認錯的態度不錯,原諒你啦。
“其實我是想冷靜一下,我這個人,心眼子小,又愛吃醋,我不想把莫名的情緒牽連到你身上。”
“然後你就以為我想和你冷戰了……”
“我不是想和你冷戰的……”
怎麼又帶哭腔了?
餘歡將自己的寶貝緊緊抱住,小白爪在後背輕輕撓著,“好啦,我們乖崽崽最好啦,不哭不哭。”
很好笑的是,胡懷瑾睡著了,還在說夢話。餘歡側耳傾聽,越聽越好笑,摸起手機直接給錄了下來。
“嗯…吃…吃醋了…也不能打…,會…打壞的…”
“我的…已經夠好了,我…不要換…不要和你換…”
第二天天剛明,餘歡就起來了,把想了一夜的話寫在紙上,等胡懷瑾一起來,就遞了過去。
“給你寫了首詩。”餘歡眯著眼,將紙在胡懷瑾麵前晃來晃去,坐等誇誇。
“嗯?”胡懷瑾揉揉睡眼,接過來仔細讀著。
——愛是最堅強的盔甲,亦是最柔軟的傷疤,把你的在意告訴我吧,把你的歡喜告訴我吧,把你的難過告訴我吧,把你因我而起的醋意也告訴我吧,親愛的愛人啊,不用害怕,我會成為你的盔甲,也會守護你的傷疤——
“挺好的,情真意切。”胡懷瑾攥著餘歡的手稿,又將人摟過來小心親了親,“那個……昨晚……是我不對。”
“還疼嗎?”
“不疼了,彆擔心。”
這小木魚,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