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開著車送安羽回蟠溪,有了第一次的穿梭經驗,這次的安羽除了有片刻的眩暈並沒有覺得不適。
黃昏的花田另有一份風情,在剛進入村口時,就看到筆直的公路邊一個小小的人影低著頭靠在輛小毛驢上。
眼神力超好的安羽立馬就認出了那是丁洋。
丁洋帶著那頂粉藍色的頭盔,手裡抱著另一個粉紅色的,正百無聊賴的玩著頭盔上的竹蜻蜓。
“就送到這吧。”安羽立馬叫停了陳空,和他告彆後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聽到動靜的丁洋抬頭就看到安羽,臉上立馬洋溢出笑容,抱著頭盔就向他跑了過來。
安羽看著他漏在短袖短褲外麵的胳膊腿被太陽曬得紅紅的,不用問都知道他在這裡呆了很久:“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丁洋低頭看著安羽,一笑就露出對瑩白的小虎牙:“等你。”
“等我乾什麼呀,不是都和你說了我和同學去玩。”
丁洋:“我就是想等你。”
“那要是我今天不回來了呢,你也等?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你看你手臂,今天晚上回去疼死你。”
丁洋低頭捏了捏自己手臂:“可我等到了,沒事我天天在花田都習慣了,隻是看著紅,回去洗個澡就沒事了。”
安羽再次看了看丁洋手臂,接過他手裡的安全帽帶好。
“我們回去吧,待會兒路過小超市,我給你買條蘆薈膠,洗了澡必須擦,不然明天蛻皮可醜了。”
丁洋騎上了小毛驢,等安羽坐好便穩穩的往前開:“好,你幫我塗。”
安羽在他背後唇角忍不住的上翹:“才不要呢,我餓了要回家吃飯,不幫你。”
“那我給你做好吃的,先把你喂飽了,你再幫我塗。”
安羽:“考慮考慮。”
“那你就一同考慮吃什麼菜吧,我看冰箱裡有沒有。”
安羽手搭在他肩膀:“我要吃滿漢全席。”
“啊,這也太為難了吧,我隻會蛋炒飯的啊。”
“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沐著黃昏的餘暉回家,路上去了趟小超市,買了各種小零食雪糕,當然蘆薈膠是忘不了的,到時家天已經全黑了。
丁洋還沒停好小毛驢就看到許凡家門前他奶奶已經等在那裡。
等車停好後安羽從丁洋身後探出頭,看到自家奶奶在門口站著,立馬放開了摟著丁洋的手從小摩托上下來,乖巧的把頭上的小頭盔還給丁洋。
丁洋一邊收頭盔一邊和許奶奶問好。
許奶奶嗯了一聲回複,上前來扶許凡:“早上出門現在才回來,手機也不帶,我都擔心死了,瘋玩一天腿不疼了。”
安羽這才想起早上出門急忘帶手機了,抱歉的對奶奶吐了吐小舌頭:“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快回家吃飯了。”許奶奶扶著許凡進院子。
安羽轉頭對著丁洋囑咐:“洗了澡記得搽蘆薈膠。”
丁洋抱著小頭盔止不住的點頭,卻在許奶奶轉過頭眼神殺下,立馬騎著小毛驢回家去了。
奶奶扶著許凡進屋,關門時看到隔壁院子也亮起了燈,語重心長的和安羽交代。
“你以後少和那個丁洋出去,他這個人怪得很,村裡人都不怎麼和他說話。”
安羽坐在椅子上揉腿:“他人挺好的,而且今天我看花農也都和他很熱絡的啊。”
“那是人前,你剛來不知道,我們這邊的花田全被他包了,壟斷了我們的銷路,得定時定點給他送,村裡的花農那不是對他熟,是得罪不起。
他這個人喜怒無常的,所以平常不是讓不過,大家都不會理他的。”
安羽奶奶這樣一說,腦海裡忍不住想。雙重人格當然了,動不動就分裂了,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偏偏他還得攻略,看來是不能聽奶奶的了。
奶奶還在耳邊和他說要注意腿,現在不上心,以後落下後遺症哭都來不及。
安羽拉著奶奶手撒嬌:“我知道了,奶奶最好了,做了什麼好吃的,我好餓。”
奶奶被他幾聲甜甜叫的心氣順了,放開手去給他拿吃的:“給你燉了雞湯,多喝點。”
吃完飯的許凡上樓洗澡,而後坐在椅子上擦頭發,點開了陳家兄弟給的資料。
丁洋
男性Alpha.
年齡28。
子世界時間1993年出生於龍海市金佑區,家中獨子。
父親丁慶櫟……
安羽懷疑寫這一份報告的人應該以前做過明星狗仔。
洋洋灑灑事無巨細寫了快一萬字,把丁洋從穿開襠褲那時的事一直寫到了現在。
就連初中時期被隔壁女同學追過都寫進去。
然而這麼詳細的一篇人物質料,卻偏偏漏了他是雙重人格這件事。
隻用了一句此人生性乖張,喜怒無常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丁洋隱藏的太好,還是管理處有意忽略。
不過在看完了人物資料後安羽更加肯定了自己可以抱大腿的想法。
原來丁洋可不是個單純的花田承包商。
22歲就繼承了父親的企業,成了龍海市最年輕的總裁。其旗下隱非生物科技公司,更是世界三大抑製劑製造商之一。
他家生產的抑製劑以植物精粹為原材料,無添加無副作用,抑製劑穩定性。
隱藏性和私密性都做到了三家最好,不止出口各國,還幾乎壟斷了整個y洲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