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還在想怎麼留下來呢,這丁洋就說不回去了,真是瞌睡了遇枕頭,大好事啊。
當即乖巧點頭說自己會等他的,讓他放心忙就好。
管理層的人來的快,10分鐘不到就已經在旁邊的小會議室準備好開會。
丁洋和帶他們進來的梁平過去了,走前貼心的給安羽留了好多小零食,還打開電腦讓他看電影。
安羽手裡抱著桶薯片乖乖的,等兩人一出門,立馬丟開了零食就要出去,誰知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白團子一頭就紮進了零食堆裡。
“啊,好吃的,好多好吃的。”
吃貨白團子搖著長尾巴。兩隻前爪抱著薯片桶,整個頭都要懟進去了。
安羽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家夥一個頭兩個大,抓著它後頸的毛將他從桌子上提了起來。
白團子兩隻爪子奮力的抱著薯片桶,對著安羽呲牙。
安羽:“待會兒再吃,我有正事趕時間,你快回空間去。”
白團子:“什麼正事,你都餓了我一頓了,還不許人家吃東西,你虐待靈獸。”
安羽:“沒說不給你吃,回去想吃什麼都可以,現在我真的有正事。
你看外麵死人了,我懷疑不簡單得去查查,時間緊迫,要是待會兒人回來了,就不得了了。”
白團子從薯片桶邊探出頭,也學他看著窗外:“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外麵都是人,你要怎麼過去。”
安羽:“這不是得想辦法。”
白團子:“要不這樣,我給你想個辦法,但是桌上零食都得歸我好不好。”
安羽不太信他:“你有什麼辦法。”
“等著。”白團子說完抱著那桶薯片就消失了,再出現時嘴裡叼著一件衣服,長長的黑漆漆。
“這是。”安羽兩個手指夾住衣服抖了抖。
“你以前的萬能隔離服,有隱身功能的,都丟在空間好多年沒翻出來過了。
我好不容易刨出來的,現在正合適。”白團子說著高傲的抬著小腦袋,一副我很厲害吧的表情。
安羽欣喜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你真是太好了,謝謝白團子。那些零食都歸你了,回去在給你加火腿腸。”
白團子兩隻大眼睛立馬噌亮:“說定了,那我們快走吧。”
正在穿衣服的安羽一臉嚴肅:“你不能去,會被發現的。”
白團子白了他一眼,率先跳上了窗台:“就憑窗外的這些凡人,也有資格能看到本神獸的風采。”
安羽寵溺的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看不到就好。”
許凡原身雖然壞了一條腿,卻依舊輕鬆的越過了警戒線,出現在了出事的區域內。
想想平常作為乖巧的小白兔光談戀愛都快讓他悶死了,對他來說做任務就要有做任務的樣子。
查看案發現場什麼的,才符合他執行者的身份是不是。
管理處都派人來了,他作為總部過來完成時空修複人,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能和管理處扯上關係的線索。
屍體早上發現到現在快三個小時了,出事的辦公室法醫查勘察過後把屍體帶走了。
此時特判還圍著現場在收集資料和拍照。
藏在牆後的安羽再次鎖定了目標舒然,能看出特判隊員們對他很是尊敬,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他。
隔得有些遠安羽聽不清他們說的話,想借用一下空間裡的道具聽一聽又怕打草驚蛇。
畢竟舒然是個B級執行者,比自己等級高太多,稍不注意可能就翻車了。
所以安羽放棄了偷聽的念頭,最後看了他一眼,再次隱藏了身形,從另一邊窗口靈活的滑進了出事的辦公室。
彆說這萬能隔離服就是好用,現在往身上一套,誰都發現不了,真好。
辦公室裡還維持著凶案發生時的狀態,滿室淩亂,桌上的電腦,各種文件散落一地。
白團子比他先一步到達了辦公室,此時這站在桌上,看著地上一圈不規則的白色。
白色劃出死者遇害時身體的樣子,光看輪廓都知道屍體不全,且七零八落碎成了幾塊。
白圈旁都是飛濺的血跡和少量褐色的不明物體,沙發和牆麵上還有不規則的劃痕,目測應該是某種利器或動作利爪留下的。
動物,想到這安羽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這小城鬨市區,怎麼可能出現大型的食肉攻擊性動物。
安羽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牆上的一條劃痕,邊緣光滑,切口很深。
要是落在身上……安羽條件反射的抖了抖,看來這秦老板確實死的挺慘的。
安羽查看現場的同時開啟了智腦實時錄像的功能,能拍的東西已經全部記錄了下來。
所以現在他需要查看的,就是影像帶不走的東西。
安羽嗅了嗅剛剛摸過牆上劃痕的手指,試圖記住殘留下來的氣味。
白團子也在辦公室轉了一圈然後跳上了安羽的肩頭,也學著他的樣子,聞了聞。
“好臭。嘔!”被味道刺激到的白團子甩了甩腦袋:“好惡心的低級動物。”
安羽轉頭安撫了他,轉頭繼續,可沒忘這個世界的特殊屬性,無時無刻不存在的信息素,不就是最好能利用起來的線索之一。
彆說,在聽到白團子說了好臭之後,還真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同。
房間裡的氣味大多是遺留的血腥,夾著辦公室不透風特有的一股陳舊。
可在這些裡,還夾著一股好像碎肉腐爛的臭味,雖然淡,卻如有實質般縈繞不散。
安羽雖然有些惡心,卻還是再次嗅了嗅地上的那些痕跡。
嘔,就是這個味道。
安羽遠離了血跡和褐色斑駁,再次大範圍的掃了一圈辦公室,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