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市場不景氣,交錢培訓的人越來越少。劉美心天天在外麵跑業務做宣傳,趙輝傑天天在手機上賭博。後來,市場更不景氣了,培訓老師紛紛跑路,培訓教室租金、水電氣也不付不起了。劉美心忙著貼錢,趙輝傑忙著輸錢。再後來,培訓教室轉租,趙輝傑也聯係不上了,隻剩催債人天天在美心耳朵邊念叨這個名字。更後來,我媽在附近找了個門麵,借了一些錢給美心阿姨開麵館,生意也挺好的,我們讀大一的時候還開了分店。
最開始我是很憐惜劉成川的,我也很照顧他。我記得他轉校來的那天做自我介紹,剛說完名字,底下有討人厭的男同學就在笑他:哈哈哈,流成川?你爸爸叫流成河,你爺爺叫流成海嗎?下課後這些人就被我暴打了一頓。
孕晚期的時候這人不在我身邊,我使壞給兒子取名的時候還是用了水性字—洋。
直到六年級我都很殷勤,他還允許我偶爾的賒賬。
這個賬就是我的麵錢,美心阿姨雖然不收我的錢,但是我覺得吃彆人東西就是應該要給錢的,所以我每周會從零用錢裡提前預留出麵錢。但由於我為了維持山霸王的形象,就經常請客,偶爾會出現超支的情況,我隻能先欠著劉成川的麵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