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色的肌膚上,冷汗一層層淌過,邊兆神色如肅緊咬牙關。身體一動,輸送液體和傳送數據的數根線管隨之動作。
痛意從四肢百骸向心臟蔓延,邊兆強壓著不讓痛意示人。。
邊鴻望著空中智能屏上展示出的數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無差,與之前的三十天數據一樣,邊兆體內經過改造的O段基因近一個月的時間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波紋,如果繼續下去,這極有可能意味著他的基因改造構項失敗。
邊鴻揮倒手邊的器物,怒吼著:“廢物!廢物!廢物!”
邊兆默默的聽著耳邊傳來的怒斥,冷靜的掃了一眼屏幕,將腿往一側動了動。
“老師,少爺的腿。”
研究員立刻調試出剛才觀測到的異常部位。
邊鴻看向大屏幕。
屏幕內肢體青紫的部分被幾倍放大,猙獰又可怖。
邊鴻一巴掌扇在邊兆的臉上,原本因疼痛變的昏沉的腦袋有些發懵。
頭被打側一邊,嘴角留下一絲血跡。
“這是怎麼來的,說話!”
對處於半癲狂中的邊鴻,邊兆不想刺激他。
在電流加大的強刺激下,喉嚨緊壓住叫囂而出的痛意,冷靜的回道:“碰的。”
碰的!
“這對實驗數據有多大影響,你知不知道!”
此刻,邊鴻就像一個無能醉酒的瘋子,將自己所有的失力的作為發泄在旁人身上,為自己可悲的自傲困解出生意。
這麼久,這麼久了,他怎麼能失敗。
邊鴻的雙眼變得血紅。
一定是他,“一定是你!”
邊鴻衝向邊兆身邊,深紅的血眼拿起一旁加滿藥的針筒,向著胸口處紮去。
同一時間,最大電量的電流穿過邊兆的身體,藥劑帶來的高敏性傳導,讓邊兆痛死過去。
身體如篩糠般抖動蜷曲,牙齒不受控製的將嘴唇砸爛,鮮血不斷從那些附著了新生血肉的地方流出。
為了保證實驗人在清醒的意識狀態下得到最及時的數據,自動調節裝置開始發揮作用。
邊兆在清醒中接受抑製O段基因增強的藥物。
一次又一次,屏幕上的數據終於跳到了正常值。
邊鴻停下推注,雙目緊緊凝視著大屏幕,一會兒後轉身走開。隻留下穿著白色褂子的另一名研究員和邊兆在房間裡
黑色的反光眼鏡下暗藏凶狠,他最喜歡隻有兩個人的研究,所有的數據,所有自己想要做的研究,都可以肆無忌憚的付諸行動。
一覺醒來,林飛躍神情氣爽,昨日的羞恥已成過去,今日的光輝正待來臨。
林飛躍背著包走進教室,吵吵嚷嚷的室內片刻間寂靜。
張笑一看見林飛躍,和符伸立馬從桌子上跳下來,衝到林飛躍的身邊,將其架了出去。
“你們兩個乾什麼,老鄭的課都給這麼肆無忌憚了?”
林飛躍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一屁股坐在花園石頭上,坐等兩人和自己聊天。
然後……
“老鄭的課?!”
張笑一轉頭看向符伸,符伸恍惚著點點頭,兩人‘唰’的一趟子又跑了回去。留下坐在石頭上的林飛躍獨自承受冷風吹。
從教室到他們花園,三個人,累死累活的跑了半個校園,大氣上不來一口的張笑和符伸在最後一秒衝進教室。而林飛躍……
“站住。”
鄭無輕飄飄一句,林飛躍跨進班門的腳就停在門檻上,不能上也不能下。
“昨天,在機械二班的晚自習上,你給我做了深刻的檢討。並以主動罰站的形式悔過自新,保證絕不逃課,曠課,按時上課,不偽造、模仿課認老師的筆跡給彆人批假條,絕不帶動同學陪你做違法校規的事,我說的可有一字之差。”
林飛躍腦袋裡,嗚啦啦劃過一大堆檢討,搖著頭道:“沒有。”
鄭無對著全班同學道:“我們的林飛躍同學,是我們普高班的希望,你們覺得呢。”
林飛躍‘欻’的一下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
“這臉蛋紅的,真以為我誇你呢。去看看風紀欄和公告欄上麵的名字,你林飛躍的大名是赫赫在列啊。”
鄭無的聲音不輕,也不重,但底下的沒幾個後背不發涼的。
林飛躍再一次想給地上打個洞。
“我提前申明兩件事。一,下周家訪,每個人都給我把地址填清楚了,咱們班呢二十個同學,我想不用我多說吧。二,下周測試,測試完放國慶假,誰要是敢給我不參加,哼哼。”
鄭無一笑,眼睛一掃,林飛躍脊背一涼。
“現在開始上課。”
林飛躍望著張笑和符伸,腦子裡無數國粹噴湧而出。
蠢貨!
底下導致林飛躍站門口的兩個罪魁禍首,目不斜視,坐的是端端正正,小學生都沒這麼正的。
原因,怕啊。
一個是上麵嚇破人膽的鄭無,一個是被他兩弄門口的老大,兩人心裡默默流淚,要死了。
其他學生默不作聲的,不經意的將目光投向門口的林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