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眸光戲謔不正經,像是在開玩笑,可是白禹川心裡卻止不住的悸動。
晚上回到自己的宿舍,為了不暴露,兩個人都隻好先在對方的房間湊活一晚。
陶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盯著房頂發了會兒呆,然後手就開始不老實:
頭發、眼睛、鼻子、嘴唇、脖子、胸膛、腰腹、再往下…
這家夥的身體可真是敏感,就這麼摸幾下都快有課反應,正想著,宿舍裡突然間陷入完全的黑暗,因為窗簾都沒拉開過,把唯一的月色擋在了外麵,一絲的光線也看不到。
猛地頓住,他感受到自己,確切地說,是“白禹川”這具身體,在顫抖…
白禹川看著房間裡七零八落的試卷和衣服,頭大的很,正在糾結要不要收拾一下,宿舍就停電了。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間,他險些被恐懼感嚇出一身冷汗,好在還沒有拉窗簾,窗外的微光透了進來。
緊接著想起了什麼,用手機照明,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陶成想找自己的手機,但身體就是怎麼也動不了,被巨大的恐懼感,僵在那裡被迫感受著亂跳的心臟,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昏過去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
手機手電筒的光瞬間填滿了昏暗的房間,他迷迷糊糊之中,感覺那個人把自己抱在了懷裡,一個勁兒的搓著已經發麻的四肢,“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不怕…”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怕個鬼…是你…我差點兒死過去…”
努力讓自己停下顫抖,平緩著情緒,“你這…什麼情況?這麼…怕黑的嗎?”說著話都覺得現在自己要哭出來了。
而抱著自己的人沒解釋,隻是緊緊地摟著,將身下的人圈在懷裡:“彆怕,我在。”
這話好似有什麼魔力,讓陶成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心,然後就在一下一下的拍背聲中,緩緩睡去……
第二天———
兩個人醒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靈魂互換”結束了。
而壞消息……
陶成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毛茸茸的耳朵,又摸了摸白禹川頭頂上的:
“這…又特麼什麼情況?”
看著美人頭頂白色的小貓耳朵,以及身後微微擺動的尾巴……因為昨晚受到驚嚇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單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淺灰色的眸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清醒,被對方的手觸碰到耳朵,
瞬間清醒,猛地一躲,身後的尾巴豎得筆直。
完了…想欺負…
陶成收回手,放到嘴邊輕咳了一下。
白禹川醒了之後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陶成這是…狐狸嘛?頭頂兩隻向上豎起的火紅的狐耳,身後的尾巴有半個身子那麼大,不安分的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完了…好想摸……
陶成看著對方盯著自己的尾巴,而對方自己的尾巴也晃來晃去,果然小動物的心思就是藏不住嗎?於是挑眉壞笑,拉起他的手,放自己身後拽:“想摸阿,隨便摸~”
“我不是……”手剛一碰到一片毛茸茸,便不說話了。
摸了兩下,另一隻手也摸了上去……
真治愈阿……
陶成被他摸得有些舒服,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
“白神,你倒是快點兒,今天咱倆得去站崗,這都幾點……”
一進來就看見校霸趴在校草腿上,而校草的手放在了…校霸的大腿上……
“額…抱歉抱歉!你你你…你們繼續哈!”說完轉身就要出門,白禹川想要叫住他:“你等等…”
同學又轉身回來:“沒事兒沒事兒,你的班兒我讓彆人替一下。”說完還一臉“我懂我明白”的表情衝他豎了個大拇指,關上門走了,剩下床上放棄治療的白禹川跟快舒服得睡著了的陶成。
校草使勁兒拍了下校霸的屁股,不耐煩道:“起來吧!”
陶成:“起來乾嘛?”
“你不上課了?”
“都這樣了還上什麼課阿?再被人抓到什麼研究機構去當實驗對象。”
“他們看不到。”
“你咋知道?”
“剛剛那個人的反應,不像是看得見。”
兩個人從宿舍走到教室,一路上確實沒發生什麼,看來,這個玩意兒隻有他們倆彼此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