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濼過了一會兒才看看,悶聲:“那是什麼東西……”
“你的手不是腫了麼。”林煦握住他細瘦的手腕,作勢把衣袖挽起。
荀濼一把抽出手,身體也大幅度偏開,真的不想再理他似的用背對著他。
“荀哥。”
“不要和我說話。”荀濼臉通紅,用力地小聲說。
事情是昨晚發生的,已經過去這麼多個小時了,他也知道歸根結底是他自己做壞事該罰,但荀濼稍一回想還是覺得林煦壞死了。
怎麼,怎麼能對他做出那些事。
昨晚林煦把一個套放到他手裡,又把他的手捉住,讓他幫他戴。
他嚇得都快死了,哭著不願意。
林煦說隻是用腿。
他還是不願意,大概看他哭得太厲害了,林煦最終隻說那他用手。
然後隔著橡膠,他的手被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的蹭和撞。
雖然最後林煦也幫了他,還聽他的,遵守諾言沒有亂碰過彆的地方。
但是,他還是想生氣。
“那你自己來。”林煦把藥遞給他。
荀濼睫毛抖了抖,半晌,紅著臉接過。現在荀濼也是真的怕了林煦了,這個男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他怕不聽話他就又會作弄他。
這時房間門把動了動,林子昊沒能打開,拍了拍門,“煦哥,你們在乾嘛呢,鎖門乾啥。”
“有事。”林煦收回望向門口的目光,不顧林子昊再問,看著荀濼將衣袖折起,露出一截還殘存著紅指印的手腕,再攤開有些腫的軟白手心。
林煦握住他手,似是試圖摸他手腕上的指印。
“……”
荀濼甩開他的手,不自然道:“要不,要不還是把門打開吧。”讓林子昊進來……
林煦淡道:“他問你手怎麼了,你怎麼說。”
還不是你個混蛋,荀濼臉熱了熱,小心煩地擰開蓋子給自己塗起了藥。
林煦看著,直到荀濼塗完了,安靜地攤著手心等藥乾,他的視線也沒有移開。
因為他讓他彆再在胸口纏布,為了更好遮掩,荀濼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外套。
他身高比荀濼要高,荀濼骨架又細,他穿著合適的襯衫在他那卻大幾個尺碼。
空檔的襯衫被風扇吹著,顯出套在裡麵被襯得格外嬌小的身體。
荀濼飽|滿的嘴唇也有點腫,原本嫩紅的顏色裡多摻了一絲極淺的熟紅。
昨晚荀濼被他親了很多次。
摟著腰的吻,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像沸水的吻,捉住他手腕後輕淺的啄吻。
衛生間,床上。
林煦坐的位置風扇吹不到,他一向不是個懼熱的人,然而此刻。
感覺像昨晚他們在被子裡時,有種熱的,悶的,汗漬漬的感覺。
林煦忽地摟住荀濼的肩,低頭,親在他嘴角。
荀濼愣了愣,反應過來,嚇得騰地站起身躲到衣櫃那裡,但林煦跟了過來。
荀濼躲的這裡是個死角,逃不掉了,隻能紅著一張漂亮臉又羞又怕地問:“你,你又要做什麼……”
林煦把他堵在牆角,白梅冷月一般的俊朗臉龐上沒有多少情緒。
他沉默看著荀濼,不知在想什麼。
荀濼顫著睫毛,仰起白淨的臉,軟聲說:“林煦,給我的懲罰已經夠了。”
“不要再那樣了……你要是,要是還敢那樣,我就要喊你媽媽來看。”
林煦笑了,心也莫名一軟,說:“你喊吧。”
他看一眼房間門,轉回來看著荀濼的眼睛,張口就來地輕聲說:“我都不怕在廚房當著你老公和兒子的麵草|你。”
“我還怕在我媽媽麵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