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做的……
喻樹抓著支架的手不自覺收緊,呼吸也一滯,腦海中控製不住地幻想出了一幅畫麵:他父親經常出差,作為兒子的他也沒有住在家。
這天父親又出差了,在離開之前,給了他漂亮甜美的小妻子一個吻。
讓他乖乖在家等他回來。
荀濼舍不得丈夫,也不滿嘴唇這點淺嘗輒止,軟白的兩條手臂勾著男人。
纏得不像話。
直到丈夫把他親得腿軟,兩人差點在玄關失控,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外麵司機還在等著,荀濼給丈夫理著衣服,目送著他離開。
家裡陡然隻剩他一個人,結婚3年,這種場景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漂亮的人夫心底失落,情不自禁的想,為什麼丈夫每次不帶他一起去出差呢?是外麵有人了嗎?他很快否定,丈夫不會那麼對他。
再說了,他每天也得上班。
可是他聽說,對方換了一個年輕的秘書,公司近期也有傳聞霍總和秘書好像不對勁。
懷疑一旦種下了種子,就會難以扼製的生長。
荀濼患得患失,特彆是丈夫長時間不回信息,事後回複說在忙。
荀濼知道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他打起精神給自己找點事做,充值了網球俱樂部的會員,沒想到在俱樂部碰見了丈夫的親哥哥。
他不知道的是,對方早已覬覦他多時。
荀濼是個網球小白,報名時請了教練,誰知教練教到一半被叫走。
丈夫的哥哥主動走近,笑著說可以教他。
荀濼不會握拍,男人站在他身側,成熟寬闊的臂彎幾乎將他圈在懷裡。
男人握著他的手,幫他調整著握球拍的手勢,以及示意球童扔球,然後握著他的手擊住那顆網球。
這個姿勢和距離,讓荀濼有點不自在。
畢竟他們是大伯哥和弟媳,如果被認識的人看到,會說閒話的吧。
但沒過多久,他就沉浸在了這項新學的運動裡,稍微會了一點後,就和大哥對打了起來。
開始學的那段時間,他技術實在爛,但大哥卻一點都不嫌棄的陪練。
漸漸的,兩人開始每天下班之後,默契地前往網球俱樂部,打一兩個小時,再一起回家。
原本不怎麼熟悉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
關係轉變是半個月後的七夕節,在京市出差的丈夫臨時有事沒有回來。
荀濼起初沒有多想,直到刷微博的時候發現有個陌生用戶私信他,問這是不是他丈夫。
他點開截圖,似乎是丈夫新秘書的微博賬號,而那條動態所配的照片,赫然是他的丈夫。
地點是在餐廳,他們顯然麵對麵坐著,照片上還配了文字七夕快樂。
他搜索對方的賬號,發現了不少關於丈夫的動態。
荀濼給丈夫打電話,對方接通了,說在辦公室處理工作。
荀濼想到了秘書發的一張丈夫認真工作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衝著鏡頭笑。
通常情況下來說,這當然不能證明什麼。
丈夫語氣和之前告訴他不能回來時一樣,充滿歉意,聊幾句後說今晚會用那種方式陪他的。
他們以前也有過的方式,視頻愛。
荀濼嘴上答應,但內心實在沒什麼想法,雙方關切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儘管再相信丈夫,可是他的心也不由因為秘書的微博動搖起來。
下班後,荀濼沒有像說好的今天有事,他獨自去了網球俱樂部。
大哥收到朋友消息,也去了。
“汪。”狗子的叫聲。
喻樹猛地從幻想裡回神,名字叫“麵包”的柴犬咬著一個球,來找他玩。
喻樹接過球,對著臥室另一邊拋擲,然後呼吸著搖晃地靠著牆,臉上病態的紅不減反增,又有著似是對自己亂想的懊惱和萬一呢的複雜。
麵包跑回來了,喻樹把球再扔走,似是在心裡做了半天建設似的。
他扭捏,懷著極其隱蔽的一縷向上的心情,再次看向了望遠鏡。
……
荀濼絲毫不知道有人在窺視他,沒有了布條刻意的束縛,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邊往行李箱那裡走邊低頭看看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
荀濼臉紅,糾結了一會兒,用手比了下,能被他的掌心全部遮住並且還空的程度。
其實沒到需要纏布條的地步,他穿T恤,外麵再穿一件寬鬆的襯衫根本看不出。
但是他怕,出門在外還是保險一點才好。
多少存著好奇,荀濼摸了下,頓時有種比和林煦親都要更奇怪的感覺。
忙撒開手。
把門反鎖,荀濼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時身上隻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
隨著走路而晃動的衣擺下,兩條腿又白又長。
荀濼放倒行李箱,拉開隔層的拉鏈,眼睫顫了顫,拿出一條白色的蕾絲邊內褲。
反正今晚不出去了……荀濼臉蛋白裡透紅,害羞地給自己換上。
已經沒有幾條了,他這陣子每晚都會穿,第二天早上再換下來扔掉。
因為沒有晾曬的地方,怕被陳春華發現。
他也沒個膽量穿著去公司上班,隻能睡覺的時候讓自己舒服睡。
荀濼還是不怎麼適應,也幸好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他搓搓自己發燙的臉,開始整理東西。
荀濼的東西不多,加上帶去林煦家的總共隻有兩個行李箱,很快整理完。
臥室被家政打掃過,床上的被子也是新的。
時間還早,才下午16點多。
荀濼無事可做,想去看一下林煦怎麼樣了,又覺得沒有必要。
他也不想去找他,看到對方他就會想起昨晚……
真是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