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霍然抬頭,猶豫幾下,低頭承認:“是,求少爺責罰。”
“聽了多少?”
“從您和他……高潮的時候……就在聽了。”張立頭低得更深。
“後麵的對話也聽見了?”
“是。”張立心中打鼓,唐少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無調,聽不出情感波動。
唐喻摩挲著食指上的黑玉戒指:“怎麼樣?”
“什麼?”他抬頭,一瞬間的茫然,有些沒懂這話的意思,停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低頭恭敬,“我認為他最終會和您走的。”
“是嗎?”聲音柔和,“若是沒有,你這耳朵、腿腳就割了吧,不安分。”
張立瞳孔驟縮,“噗通”跪在地上,全身顫抖:“不敢,您放心,不會再發生。”
頭頂沒有傳來聲音,張立牙齒打顫,頭挨著地毯,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遠去,香味散開,他癱軟在地上,額頭汗水成股,喃喃:“我的娘呦,嚇死老子了。”
“以後彆做這種事情了。”李問冷硬地說。
他哼了一聲,擦乾額頭的汗珠:“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就是好奇那位是個怎樣的人,”看向門,眼睛眯起,“能讓唐少動心,不簡單啊。”
李問皺眉,沒有說話。
他坐在地上,嘿然一笑:“唐少讓我們保護他,還要偷偷地,不能被察覺。那位也是個謹慎的,好幾次差點被發現。”
李問低頭看他:“小心一點。”
“嗯,走吧,去外麵,等他出來,我們再跟上去。”說完,他一躍而起,向著電梯口走去。
李問看了眼門,搖搖頭,跟在他後麵向電梯口走去。
……
第二天,唐家
“少爺,人跟丟了。”兩個黑衣保鏢跪在地上,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唐喻。
“嗯?”他摩挲著戒指,“兩個人看一個,都能跟丟?”
張立瞅了眼李問,心中歎氣,恭敬回道:“S城各個角落都找了,沒有蹤跡,他應該是出城了。”
“哪個方向?”
“A城。”
唐喻手一頓:“去找。”說罷起身,路過兩人的時候,停住腳步,盯著李可的後背:“李可。”
“少爺。”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溫柔的語調帶著威壓。
他身子一僵,連忙用袖子將手腕上的傷掩住:“不小心弄的。”
“哦?”唐喻意味深長地一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離開。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張立癱軟在地,對依舊跪得板正的人說:“呆子,慌也不會撒,就你那話,唐少能信嘛。”他用兩指捏起他手臂,隻見上麵血肉翻起,猩紅血珠正不斷往出冒。
“早跟你說要包紮好再來報告,不聽,非要滴著血來,喏,被發現了吧,死犟。”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哎!你乾什麼去!”
李問站起身,挺直身子,握緊拳頭:“找人!”
張立眼睛睜大,看著走遠的人,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犟驢,先包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