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反解看見人走遠後,不解地看著傅屍末:“王爺,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傅屍末隻是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黑木盒子裡麵黑色泛彩的扳指,神色有異。
於星河跟著這個叫奴一的小姐姐七拐八拐的走了許久才到客房。
奴一打開房門,扶著他到床上趴著,沒多久岑大夫就挎著藥箱過來:“這位公子,您這是何處受了傷?”
“屁股,屁股要裂開了。”
岑大夫見人眼眶紅紅的,就知道疼得不輕。
他看著這條黑色褲子有些犯難,“公子可否自己脫掉下身?”
於星河偷偷看了眼守在旁邊的奴一,知道人家根本沒看他,磨磨蹭蹭地解開扣子拉開拉鏈,和著內.褲一起脫到屁股下麵。
岑大夫也沒看見有什麼明顯的傷,就是青了而已,給人上了層藥後,又問他還有哪裡有傷,隨後把他左手掌包了起來,留下些藥膏就走了。
奴一也行了禮關上門出去了,就留於星河一個人在房內。
“斯哈......我曹了!”
剛剛不敢在女生麵前喊痛,就算看著比他大的姐姐也不行,事關男人臉麵,他這才叫出聲。
他像條蛆蟲一樣在床上扭到藥效起效後才舒坦下來。
“這藥還真有效。”就是有點臭。
不過一會,光溜溜的屁股隻感覺到一陣涼意,手掌也不是很疼了。
艱難地拿過岑大夫留下的一層紗布鋪到屁股上,然後穿上褲子,起身把旁邊的被子鋪在床上,重新趴在上麵,這才有心思觀察屋子裡麵的情形。
周圍古色古香,憑他在他那喜歡古董玩意兒的爺爺身邊受到的熏陶,能看出這屋子裡的桌椅擺設都是頂好的,就連他身下的被子也是軟綿綿的。
就一個客房都這樣,更彆說主人房了,看來剛剛那個帥哥的身份在這裡不一般。
不對,他怎麼還觀察起來了,他是怎麼掉到這裡來的?穿越過來了還能再回去嗎?他要是回不去了,家裡人豈不是要找翻天了,說不定自己的好兄弟都要被連累。
剛剛那把劍的寒光閃現在腦海裡,想了想自己還是先保住命再說吧。
房門被人打開,於星河見之前的奴一站在門外朝他微微彎著腰,明白人家是要他出去跟著她走,於是下床穿好鞋跟在奴一的後麵。
書房內
傅屍末翻來覆去地查看於星河帶來的兩個箱子,這鐵箱子製作精良,巧奪天工,表麵光溜溜的,饒是他見過眾多機關,也打不開這東西。
離反解見他家王爺都打不開,有些不信邪,等自己上手時,也是對這東西毫無頭緒,要讓他們用蠻力打開也不是不行,隻是有些可惜這東西了。
這時候奴一把人帶到了門前就退下了,於星河躲在門框邊上悄咪咪地往裡看,隻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出來。”
這語氣帶著些命令和不容置否,於星河隻好迎著兩人的目光走進去。
剛剛他們沒怎麼仔細看,沒想到這小刺客長得可真是......,那張臉十分精致細膩而又白皙,明眸皓齒,嘴唇紅潤飽滿,這時候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短發微棕,融入了些異族驚豔的長相。
前額劉海耷拉在眉毛前,學校夏季的校服貼身的穿在身上,襯衫下擺塞在褲腰裡,隻餘領帶垂在胸前,黑色校褲修飾出那雙細長的腿,下麵露出小截白色襪子,腳踝被骨感的包裹住。左手腕上除了那條手串外,還帶著男孩子都喜歡的充滿科技感的圓盤電子手表。
傅屍末看了兩眼,端起一盞茶抿了一口。
離反解挑了挑眉,正準備說什麼,箱子裡就傳來了一聲悶悶的貓叫。
於星河心裡咯噔一下,糟了,他怎麼忘了漿果還在箱子裡麵。
連忙跑到箱子前麵跪下,在轉動密碼鎖的時候,看了看一坐一站的兩個人,想了想還是用那個傷了的左手擋在前麵,不讓他們看見。
離反解見他這麼防備,直接笑出了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都到這了還遮遮掩掩的,真是天真的緊。
“喵!喵!”
箱子打開的一瞬間,漿果見有人理它了,叫得更加淒慘,於星河有些自責地抱起漿果,“對不起對不起,把你給忘了。”
離反解見他們主仆情深,忍不住隨手拿起一把劍,用指腹貼著劍身劃動恐嚇,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刺客?進到明王府有什麼目的?”
於星河嘟囔著聲音卻還是能讓人聽見:“沒誰,我就是突然掉在那個房裡,不是刺客。”
離反解順著他的話說:“那你是怎麼掉到那裡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闖鬼了......”
離反解見於星河還在用這種口吻回答他,麵色不虞,居然拿這種話來搪塞他。這個人不可能帶著這兩個鐵箱子進府,還能逃過那麼多暗衛的眼睛,至於是何進法,總不可能真的是闖鬼了。
離反解過來用劍調開了那幾層布,又叫於星河把另一麵打開,於星河見這個人準備又用劍鋒去挑鞋子,連忙阻止他,
“不要!求你了!這就是幾雙鞋,我全部拿出來給你看。”
然後他又把另外一個箱子給全部打開,把貴重物品單獨拿出來給他檢查。
全是些奇形怪狀不知何用處的東西,離反解暫時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他看向傅屍末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