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思邈,咱們要不叫老鴇給我們點些......”
剛才一直在吃點心沒說話的少年連忙搖頭,“瘋了啊你,光是坐這兒風險就夠大了,還點,你要點自己去二樓吧。”
陳明良:“那還是算了,我一個人有些怕,那咱就這樣乾坐著?”
“台子上的還不夠你......我天!那是誰!”
陳明良奇怪地順著孟思邈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就跳起來了:“是吳助教!快躲起來!”
其餘人嚇得從椅子上滑溜下來,彎著腰準備躲著點,結果還是被門口的人發現了。
“陳明良!你們給我站住!”
“陳明良都怪你,乾嘛說那麼大聲啊!”
吳諛收到一個學子的無囑名信,說乙班有人結夥到芳朝樓找女人,用詞無比庸俗,他本以為是學子們之間的玩笑,卻又怕是真的,隻好過來看看。
剛開始他在門口猶豫了許久,這種風月場所他從沒有來過,打算在門口看一圈就走,結果聽到了陳明良那個大嗓門,往那邊一看全是六乙的學子。
“孟思邈陳明良你們給我站住!”
樓裡的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瞧,看到是學子府的人就沒什麼興趣了,倒是對剛進來的那人有些想法。
二樓雅間裡的離反解隨眼一瞟,小跑進來的那人身穿月牙白的長袍,袍腳翻飛如花,同色腰封裹出如台上舞女般纖細的腰,頭上用發冠端正地束起青絲,身量纖長,如畫般的麵孔顯得人清風霽月溫文爾雅。
他往吳諛掛著的玉牌看去,沒想到這人還是學子府的助教。
貓被抓住後,這裡也沒什麼看頭了,傅屍末:“回府。”
聽到傅屍末的話後,離反解瞬間收回視線。
.
回到府裡,已經是亥時了,傅屍末在回中院時聽到前麵有輕微的腳步聲,整個府裡也隻有於星河會這樣走,不難猜出。
於星河扒拉花和草,正到處找著漿果。
這些天晚上無聊又睡不著,他就故意把漿果給放出去,一人一貓玩起了捉迷藏,有時候找到又放了,再玩一遍。
他現在正撅著個屁股,拿著自製的逗貓棒揮舞著,陡然看見漿果在池邊一棵樹下徘徊。
他收好逗貓棒,準備悄悄過去抓漿果,結果漿果一看見他就知道要回房間去了,然後噌噌噌地往池上平橋跑。
池塘上的平橋兩邊沒有任何遮攔,而且漿果跑路從來都是斜著跑,於星河連忙跟了上去。
“漿果彆跑!”
漿果那小短腿各跑各的誰也不服,直線都沒跑準,眼看著快要掉下池子了,於星河感覺到旁邊一陣風帶過,眨眼間就看見傅屍末抱著漿果站在前麵。
於星河過去墊腳從傅屍末懷裡接過漿果,有些後怕地順了順漿果的毛:“謝謝王爺。”
傅屍末嗯了一聲,想了想遇刺那晚的場景,又加了句:“早點回房,府裡晚上不會留太多燈。”
“好,這就回。”於星河想了想,大著膽子:“對了,王爺我能不能出去逛逛啊?我還沒出府見過外麵呢,府裡也沒人跟我說說話,實在有些無聊......”
於星河把漿果舉在臉前,一貓一人眼巴巴地看著傅屍末。
傅屍末看於星河那副期待的樣子,心裡毫無波瀾。
“什麼時候交代了你的真實身份,來這裡的目的,什麼時候能出府。”
於星河癟嘴歎了口氣:“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會在這裡了,你把我關在府裡我也做不了任何貢獻,你看還不如把我放出去。”
對此傅屍末居高臨下地說:“明天本王會跟高伯說聲,叫他給你找點活做,畢竟這麼大一個府,多一個人打掃更乾淨,你說是嗎。”
於星河:......
看著傅王爺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說是這麼說,但是第二天高伯也沒有來叫他乾活,這讓他鬆了口氣,發現這樣無聊著挺好。
就這樣平平無奇地過了兩天,於星河發現平橋和但凡有小灘和湖的地方,邊緣處都被裝上了大半個手臂長的柵欄,這都是什麼時候裝的?他怎麼晚上沒聽見響動。
之後他就任漿果自己出去玩,也不怕它掉下去了。
回房間的時候,桌子上有幾個托盤,上麵整齊地放著衣服,於星河上去摸了摸麵料,顏色花紋都是按照之前他穿的次數最多的那幾件做的。
怎麼又給他做衣服?他這幾天沒有討好傅王爺吧?難道送錯了地方?
他去西院找到高伯,高伯說就是給他做的。
於星河抓亂了頭發也沒想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