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河被叫到書房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在門口遠遠看去桌子上漿果躺的四仰八叉,尾巴還遮住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坨躺在那任人宰割,隻是肚子怎麼看上去有些涼快?
“這是怎麼了?”他疾步進來,看向傅屍末的神情十分不可思議,“王爺,你為什麼要剃掉漿果肚子上的毛啊?”
傅屍末坐在一旁冷笑:“本王為何要剃它的毛,是準備入冬的時候給指頭披件衣服嗎?它肚子上像石台一樣長蘚,你從來沒發現嗎。”
於星河仔細一看,果然是貓蘚,隻是他聽過有貓長蘚在嘴上,腳上,屁股上,甚至還有臉上的,怎麼漿果長在肚子上?
“這是貓蘚,需要用藥,但是我隻會用配好的藥,我也不知道藥的成分是什麼。”於星河瞪大這眼睛看著傅屍末。
傅屍末沉默片刻:“奴影,叫一個大夫來。”
奴影出現在書房:“是。”
大夫被叫到府裡來,這一路為了跟上奴影的腳步,他挎著藥箱小跑起來,還以為是這家主人突發了什麼惡病,等到了之後才發現是為了一隻貓。
大夫擦擦汗:“見過王爺。”
傅屍末正準備說什麼,於星河搶先一步說:“醫生啊不是,大夫,我家貓得了貓蘚,這您能治嗎?”
奴影看了眼他家王爺,以為王爺會因為於公子繞他而行感到不滿,結果王爺兩隻眼睛都在那隻貓上。
“這位公子,不是我不願意治,隻是我不精通獸類的病,這,這我也治不了啊,不過看這小狸奴多半是長期以腹部擦地,才導致長了這貓蘚。”
於星河有些喪氣,他擼了擼兒子的背,“我知道。你要是長快點,腿再長點就不會長這東西了。”他說完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他不關心漿果,隻不過要是這感染麵積變大會不會全禿了哈哈。
傅屍末看向大夫:“你可知誰能治貓蘚?”
大夫看他不好惹的樣子,不敢胡亂敷衍:“在下倒是知道有誰精通這個,王爺且等我去找到那個人,將法子交來。”
傅屍末點點頭:“奴影,帶人去領賞。”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獸醫抓了幾幅藥浴,還把方子也一並送了過來,於星河感歎鈔能力強大,人家連方子都願意寫出來。
他把漿果抱進裝滿藥浴的木盆裡,漿果扭成了一條蟲,就是不願意下水,還濺出來許多到於星河的身上。
傅屍末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他倒是沒見過人給貓洗過藥浴,倒是稀奇。
於星河把不好意思的目光投向他時,他皺緊如峰的眉頭:“怎麼了。”
“王爺,要不然你抓著漿果,我來給它洗?”
奴影突然出現旁邊:“公子,我來吧。”
於星河一愣,這人從哪裡出來的,他回到:“好。”
果然兩個人來就是效率高,洗了藥浴後,於星河把藥膏塗在漿果的肚子上,然後用毛巾裹住它,它像條鹵肉卷一樣,就漏出個濕噠噠的貓頭。
奴影任勞任怨把木盆端出去處理,於星河舉著漿果擋在自己的臉前麵,
“快,快感謝你的救命恩人,這以後就是你的二爸爸了,漿果快叫二爸爸。”
於星河移開貓後,一臉燦爛地對著傅屍末。
傅屍末:......
“二爸爸是何意。”
“就是乾爹的意思。”
一隻貓,認他做乾爹?笑話,豈不是說於星河是它親爹了?
“喵~”
“王爺你看,漿果認你這個乾爹了!我看它還挺喜歡你的。”
傅屍末:......
.
“將軍,前麵就是北境軍營了。”
屬下撩開車簾,曹戶一下馬車,就往四周觀察了一番,這北境荒涼至極,南方如今都入夏了,這裡都還要再添兩件衣服禦寒,一眼望去幾十裡路都找不到一棵樹,就隻有看不見儘頭的北境軍營和嫋嫋炊煙。
“真是寒酸。”
曹戶的繼冀軍雖然是在崇山中紮營,但好歹靠近來往消費的城鎮,哪裡會像這裡爹不疼娘不愛的。
他們一靠近軍營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