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卜頭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這被老師誇獎,到哪都是光環加身。
於星河有些汗顏,這要是小學題都不會做,他直接回爐重造吧。
另一邊的六甲六乙
“各位各位,聽說了沒,二甲那邊來了個十七八歲的學子。”
“真的嗎?都這年紀了還在上二等?”
“笑死我了,這怕不是個傻子吧,都這年紀了還不識字?”
六乙班
助教還在台上口吐飛沫,扯著嗓子講課,台下的學子各做各的,有下棋的,吃東西的,聊天吹牛的,就是沒一個聽他講的。
這仿佛這都成約定好的事一樣,大家各不相乾就行。
陳明良磕著瓜子兒往旁邊湊:“你說二甲班那事兒是真的嗎?”
孟思邈專心致誌地在自己課本上寫寫畫畫:“誰知道呢,午飯的時候禁言堂裡不就看到了。”禁言堂就是他們的食堂。
對哦,就學子苑這點人哪個他們不認識,中午一看便知。
“還是你聰明。”
陳明良看他還在塗寫,有些驚訝:“你乾嘛這麼努力?搞得我都慌起來了。”
孟思邈翻了一頁繼續:“甲班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前段日子七夕那事徹底激怒本公子我了。”
七夕那晚他們不就玩久了點,結果一回來就聽見邱晏那狗種在那逼逼賴賴的,孟思邈一幫人本就是不好惹的,管他什麼甲班乙班,罵他們的都是沒娘的狗種。罵急了邱晏就說他們乙班不思進取,永遠都彆想進宮為官。
陳明良放下瓜子,任重道遠地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我會永遠站在你背後支持你的,我就算了,我實在不是學的那塊料。”
孟思邈抖了抖肩膀:“起開,也不知道是誰上二四等的時候一直穩居甲班。”
陳明良鵪鶉似的坐回去了。
其實孟思邈也一直很聰明,但就是對學業不上心。
話又說回來了,上乙班的誰對學業上過心,大家又都不是傻子,好好學誰又比誰差。
中午禁言堂
伴讀們都自己去另外一個地方解決午飯去了,於星河被一群小孩簇擁著來到禁言堂。
禁言堂還挺大,畢竟整個學苑的人都要過來,窗口多排隊的人少,於星河就選了自己喜歡吃的,然後跟著小孩們一起坐。
從於星河一進來開始,整個禁言堂的人都看向了這個新來的,以前他們怎麼沒覺得二等班的棗紅色這麼襯人氣色,學子服一般都是學苑派人上門量著尺寸做的,於星河身材比例很好,長得又好看,又沒到讓人覺得他像個小娘子的地步,偏又行走間一舉一動都似撩撥人心弦。
其他學子都嘰嘰喳喳地偷看於星河,於星河摸了摸短發,想著果然標新立異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六甲這邊,邱晏的小跟班看了騷動的那邊一眼,討好似的跟邱晏說:“果真二甲那邊新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能來學子苑,卻又不識字。”
傅理哼了一聲:“這雍京城裡的公子哥誰不在學子苑?怕是個鄉下來的關係戶吧。”
聽見傅理說了話,小跟班立馬閉上嘴不搶話頭了。
邱晏無所謂道:“管他是誰,不擋我道就行,聽說孟思邈那小子最近很上進啊。”
傅理:“邱哥你還怕他不成?”
說完他還挑釁地看向孟思邈他們,陳明良他們顧著看新人沒注意到這邊,要不然指定誰都彆吃飯了。
陳明良:“長的還說得過去,也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吧。”
旁邊的人嗤笑他:“你那是差了人家一條河吧!”陳明良作勢一拳頭。
孟思邈:“話說他怎麼頭發那麼短?哪裡的習俗是短發來著?”
其他人搖搖頭。
這邊於星河觀察了一圈,發現其他人穿的衣服顏色跟二等不一樣,於是就問嘴巴沾飯的小蘿卜們:“這衣服顏色還有什麼要求嗎?我看他們的跟我們不一樣啊?”
“師哥你不知道,四等的師哥穿青豆色,六等的師哥穿月白色,以此來分彆學子等級。”
啊,他還想說,大家都穿一樣的衣服,他就不會那麼顯眼了,結果還有這操作,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他這麼大了還在上二等班,不行,他得儘快學懂這些字,然後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暗潮洶湧的午飯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於星河回到東西廂,心這個字還是很好認的,很快他就找到了心字牌七廂。
奴十六早就鋪好了床等著於星河,見他回來了,就退到偏房休息去了。
能來這裡上學的人家境都不一般,所以就算每個舍房都緊緊挨在一起,但都是獨立環境,大概有現代七八十平米的樣子,進門還有個小小院子。
於星河雖然睡不著,也還是在假寐,他聽小蘿卜們說下午的課是琴棋書畫,還蠻有意思的。
到了課上的時候,助教們都被他的年紀震驚到了,但是他們非常道德的沒有問於星河是不是智力有問題。